这事若办好了,于百姓是福,于办事的人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苏小酒嘴里嚼着麻辣萝卜丁,想来想去,总觉得绍崇显另有图谋。
“夫君,你派人多盯着那对主仆,他们怎么突然那么好心要帮咱们破案?可别到时候真相一出,被他把功劳抢了去。”
如今正是萧景在百姓心中树立威信的关键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便见绍崇显怒气冲冲走了进来:“本王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小人?你们夫妻俩别欺人太甚,帮了你们大忙半个谢字也无,还敢背后诋毁本王?”
苏小酒被撞破,丝毫不觉尴尬,反唇相讥道:“什么诋毁?不是小人难道还是君子不成?”
“呵,本王做事光明磊落,便是面对皇位,也从来都是靠本事争取,怎么就不是君子了?”
绍崇显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他想争皇位这件事,南夏三岁的孩童都知道。
苏小酒却十分不给面子的揭穿他:“光明磊落?你之前还偷人呢!怎么磊落了?”
士可杀不可辱,绍崇显表情僵了僵,立刻反驳道:“什么偷人?本王何时做过如此龌龊之事?”
以为她说的是秦家姐妹,但那分明是他靠实力抢回府的,怎么就成偷了?
“呵,你忘了当初把我从大渊后宫给偷出来了?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承认,还敢标榜君子,真是厚脸皮。”
绍崇显语塞,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道“偷人”两字能这么用。
但此事确实是他做的,虽然最后没成功,也是确凿的黑历史。
见他无话可说,苏小酒又骂:“还派人刺杀我夫君,这账也没跟你算呢!如今帮点小忙不是应该的吗?何况就算你当不上皇帝,也是南夏的七王爷,那些百姓同样是你的子民,为自己的子民做事不是理所应当的?”
她嘴巴厉害的很,绍崇显又被捏了把柄,只好把矛头指向萧景:“她一直都这么得理不饶人吗?”
苏小酒冷哼:“无理还要搅三分,我得理为啥要让人?”
“我家娘子向来通情达理,和气待人,七叔该自己检讨下,到底为何惹得她如此厌恶。”
若非顾及身份,绍崇显真的很想冲他呸一口。
再看这对夫妻,简直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他一眼都不想再看。
奔波几日,他同萧景一样,饭没吃好,觉也没睡好,如今再被不公平对待,只觉自己一颗真心被苏小酒反复蹂躏,恨不得敲开她那脑袋瓜,把“绍崇显是好人”这几个刻进去。
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口气。
论吵架,苏小酒自从穿来就没输过。
才不管他到底怎么想,自顾自把面条出锅,投进了早就备好的凉开水,这样可以让面更劲道,而且不会互相粘连。
三种卤分别盛好,再格外切了香葱碎,香菜碎,凉拌折耳根,木耳丝,花生碎等佐味,最后还不忘煎了蛋。
绍崇显暗中数了数,有他的份。
心中怨气顿时消了一半去,冷着脸先回前厅等饭。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这么热的天,咱们可以吃凉面。”
苏小酒把面从凉开水捞出来时,水已经变成了温热的。
这里不比京都,有冰窖的人家少之又少,加上保存技术不佳,通常自己家里都不够用,所以买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