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赶到之后,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只好放弃从正门进入的计划,走小门溜进去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李江河把外套脱掉,挠了挠头。
他觉得自己头发的余额应该充值了,这几天真是用脑过度了。
“您看看横幅吧”,祁汉源皱着眉头,“我们这自己不好拿主意。”
李江河站在窗边向外望去,硕大的横幅把产业园的路堵上了。
“盲盒就是新型赌博,盲盒公司还我儿子。”
“嘶”,李江河把头转回去,问道:“这来了多久了?”
“从上午就一直在了,我知道老板你上午有考试,就没打扰你”,祁汉源无奈道:“但是我看现在您不来是不行了,这人没有要走的趋势啊。”
“我脑补了一下经过,但是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江河回到办公桌前。
“是这样”,陆叶明拿过来一张报纸,解释道:“这位母亲的儿子,是个盲盒爱好者从报纸的描述上看,应该是咱们盲盒刚出的时候他就入迷了,越买越多,越多越买,但是这孩子没那么多钱,就偷了家里的钱去买。”
“偷钱”,李江河点点头,“但这也不能怪我们吧?”
“他偷了家里几万块的积蓄,他妈把银行卡密码改了之后,他入室盗窃了”,陆叶明继续说道。
“被抓了?”,李江河示意陆叶明接着说。
“被那家人给抓了,他翻箱倒柜的时候,人家家里人回来了,瓮中捉鳖,孩子才十八岁,家里给调解了,赔了钱,没报警”,陆叶明说道:“小伙子今年高三,自觉抬不起头,离家出走了。”
“呼”,李江河听到这里反倒是长出一口气:“没出人命就好。”
“但是现在孩子找不到了”,陆叶明一摊手:“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孩子丢了,那没去报警吗?”,李江河颇为头疼:“又不是躲在我们这里,等会,没躲在我们这里吧?”
“老板,您的思路怎么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呢?”,陆叶明纳闷道,“孩子在我们这里肯定就给送下去了。”
“报警了,警察也没找到”,祁汉源补充道。
此时“天网”监控系统还不完善,远没达到后来全国公私领域拥有接近两亿摄像头的水平。
小孩往哪里一躲,似乎是不太容易发现。
“小孩能去的不就是那几个地方吗?网吧,游戏厅什么的”,李江河奇道:“不该找不到啊。”
“您再想想?年轻人还喜欢去哪?”,祁汉源问道。
“我想想,不是,哎”,李江河反应过来,“我都是大学生了好吧?我怎么知道高中生怎么想的?”
“?”,陆叶明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好,“大学生很大吗?”
“记者来了吗?”,李江河知道此时不是斗嘴的时候。
“没,没来多少”,祁汉源答道:“就金陵时报的记者来了。”
“你别大喘气啊”,李江河起身向外看了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个记者的长枪短跑对准了这里。
还好,这位母亲不知道靠着舆论施压的手段。
“这位母亲也是,要是先去把孩子找回来,再来拉横幅我也认了,这孩子还没找到呢,拉横幅有什么用啊?”,李江河看了下面几眼,把进门脱掉的外套又穿上了,“走吧,下去看看。”
“下去?”,祁汉源和陆叶明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