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姑听之嘛”,李江河认真说:“就是感觉和他同时代的那些灵怪小说不一样,没那么应付,那些小说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编一个灵怪故事一样,而蒲松龄有情节,当然也有内涵,却又不像唐传奇那种较为华丽的风格,有点平铺直叙的意思。”
“这还像那么一回事”,老院长气消了一点了。
“别当志怪小说看,权当作短篇小说看”,老院长说道:“学学人家是怎么用字的。”
“师父,我要有这本事,我早就是青年帅哥作家了”,李江河笑道。
“你别光贫嘴,就这个了,你的寒假作业就这个了”,老院长一拍大腿,“回去仿着聊斋,写三篇文言故事,你不是爱看什么狐仙鬼怪嘛,就一篇写狐,一篇写鬼,一篇写精怪,开学,不对,你家是不是就在应天?年后就给我吧。”
“啊,师父,我错了”,李江河苦道:“我再也不贫嘴了。”
“别啊,我看你说的挺有意思,就这样吧”,老院长高兴了,“也不是只有你,嗯,今年我们院都这样做好了。”
“您可别说是我让您想起来寒假作业这事的”,李江河带上了痛苦面具:“要不然我寒假回去可没法上学了。”
“知道了,你好好好写吧”,老院长道。
此时,一个东瀛人正跟他的翻译艰难漫步在雨花台墓园。
实际上,在来华国之前,他跟相当一部分东瀛人一样,对于二战的态度既不左,也不右,就像对待一场普通的“战争”。
不过在雨花台驻足许久,听着翻译给他介绍这里的故事,他倒是由衷地叹了口气。
他恭敬地献上花束,嘴里连连道对不起。
东瀛人跟我国人,长相的差距也不大,虽然很多时候,尤其是看到一个演员或者歌手之类的,你会下意识感觉到这是东瀛的演员或者歌手,不是我国的。
可能是因为什么人类学上的细微原因吧。
出了雨花台墓园,此人心情明显低落了很多。
“我们的民族对你们的民族,确实做过很多不人道的事情”,他对着翻译说道,并鞠了个躬:“对不起。”
“没,不,新津君,你确实该说对不起”,翻译认真道。
“是的”,新津君点了点头。
“接下来呢,我们要去哪里?”,新津君不着急去自己的目的地。
“秦淮河,应天的秦淮河很有名气”,翻译说道。
“那好,我们就去秦淮河吧”,新津君说道:“川桑,你可以教我几句中文吗?”
“新津君,当然可以”,翻译说道。
另一边李江河在老院长家里吃完晚饭,在老院长同意的情况下顺手把老院长家里那本老版的聊斋志异带走了。
临走前小淳还有点依依不舍,这孩子很亲近李江河。
回到宿舍,李江河换上衣服接着去打球。
他休息的时候在足球场上看见王崎了。
王崎篮球不太行,足球到算得上是好手。
“嗨,江河,别打篮球了,一场进那么多球的运动没意思”,王崎笑道。
“我还觉得一场都不一定能进一个球的运动没意思呢”,李江河问:“怎么不复习啊?”
“你不也没复习吗?以前学长说,文科生怎么也过了,就是高中政治题呗”,王崎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所以学文还是有好处的,不用做实验,也没有那么多练习册,我听数理的说,他们寒假回去还有题册要做呢。”
“呃,是哈,真惨哈”,李江河寻思还是溜了为好,“我接着玩去了。”
“我休息休息也继续,这段时间复习憋坏了”,王崎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