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樾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我们按照世子所给的路线前行,按理说不可能避开所有的山匪,甚至我们走过的一个地方,我以前还因为那里的匪患听说过,但是就是没看到一个人,安静的不正常。”
此言一出,傅晏清和叶淮止两人都沉默了,来往北凉的路虽然多,但是只要其中一点暴露,其他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被推测出来。
凉樾他们这么大的目标,走了这么久,没遇上一个北凉府内奸的人不说,就连山匪都没遇到一个。
傅晏清不觉得这是因为他们运气好,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就在几人都摸不着头脑时,叶淮止突然道:“我突然想起,在我们遇到容烨一行人后,就再也没遇到过山匪。”
傅晏清一怔,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她看着叶淮止道:“你怀疑,这件事与容烨有关?”
叶淮止没点头也没摇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只是巧合的可能。”
叶淮止这话的意思很清楚,遇上容烨之后,他们确实再也没有遇到过山匪,但也不排除是因为他们连杀刺客,那些隐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山匪因此产生了退意,没有再出现。
他会这么想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曾经与这个容烨打过交道,容烨属于一个未知的江湖组织,却为迟笑妤所用,身份成谜,目的成谜。
但叶淮止经过和他几天来的合作来看,这个人的功法并不算上乘,与体质不适合修炼轻功的林彻相差无几,但容烨的轻功很好,甚至比叶淮止还要好那么一点,可这也不能说明他有那个本事操控山匪。
傅晏清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或许她以前可能知道,但很可惜,她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认不认识容烨还只是猜测,没法给出一个参考,“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山匪不出来捣乱总比捣乱好,眼下我们最主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把这批物资,在不经过北凉府手里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前线。”
没错,这才是叶淮止和傅晏清演那场戏的真正原因。
傅晏清需要参与到这一次的讨论中来,但又要名正言顺地进来,不让外面那些皇帝的眼线怀疑,就只能让叶淮止配合她演了一出戏,在外人眼里看来,完全就是两人一刻都分不开,叶淮止连谈事情都要把傅晏清带在身边,美名其曰:暖手。
凉樾一惊,求证似地看向叶淮止。
叶淮止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我的想法,赵士升已死,或许他之前还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关于内奸的信息,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现在的北凉府人心难测,很危险,前线战事吃紧,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把物资送进北凉府,再由北凉府下发下去。”
这一点叶淮止和傅晏清在慢走休息的时候就已经商讨过了,两人一致认为,目前的情况,最好的做法就是把这些物资送到有需要的地方去,最好不要经过北凉府,没人能保证北凉府内的奸细权力有多大,他们担不起这个风险。
凉樾皱了眉,道:“可是……这算不算忤逆圣旨?”
皇帝下的圣旨是让他们把物资送到北凉府,由北凉府派发,但现在两人想要直接越过北凉府,自己去送,虽是出于好意,但难保日后不会有人拿此说事。
傅晏清不屑一笑,“这有什么?我忤逆他皇上的时候少了去了?要是别人说起来,就说是我的决定,我用我自己逼着叶世子听我的,叶世子出于无奈才同意的。”
叶淮止:“……”
凉樾:“……”
叶淮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凉樾,“先别管那么多,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最紧要的。”
凉樾拱手俯首道:“属下遵命。”
傅晏清:“……”
所以这两个人是都忽视她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