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堂下的有的人坐不住了。
“叶世子问起这个,可是想……暂替北凉府事务?”
傅晏清看了眼发问的那个人,笑了笑,没说话。
叶淮止几乎和她的动作、神情同步,笑着看向那个人,“本世子看起来很闲吗?”
所有人:“……”
那人有些尴尬地摇头,“不闲,不闲……是属下失言。”
叶淮止轻笑一声,看向秦放,道:“不管现在还有谁能调遣军队,今日之内,你要把所有的调兵权收到你名下。”
其余人听见这句话,一时间全部呆住了。
傅晏清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叶淮止,不明白他突然让秦放收权意欲何为。
如果秦放真的就是那个奸细,叶淮止此举不是正好遂了他的意吗?难道叶淮止已经对那个奸细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也不太可能吧?赵士升在北凉府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现端倪,叶淮止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看出来了?
傅晏清不解地看着叶淮止,却见叶淮止仿佛心有所知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
傅晏清:“……”
她是脑子发抽了才会以为他对奸细的身份有猜测了吗?这特么的明显是叶世子不想帮皇帝免费干活,只要北凉府不乱到影响前线战事,他是不可能帮皇帝处理这个烂摊子的。
傅晏清能看透叶淮止的心思,可是别人看不懂。
有人不解道:“叶世子北凉府的兵权向来不是掌握在一个人的身上,就算是赵将军在世的时候,也只能凭兵符临时调遣,您现在突然要把兵权集中到一个人的手上,这恐怕不妥。”
叶淮止回过头,笑了笑,“我此行前来,护送物资是一要务,而另一要务,就是奉皇上嘱托,修整修整北凉府,北凉府既是北凉所有军队调遣的中心,这第一个要修整的,自然是兵权分散的问题。”
又有人道:“可是叶世子,北凉府自设府以来,一直都是由我等和我等前人分掌兵权,您这就算要改,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叶淮止看向他,精致的一边眉峰挑起,“哦?陈副将认为是本世子操之过急了?”
几人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叶淮止又看向秦放,“秦放,你觉得呢?”
秦放拱手道:“回世子,西南都护府等边疆护府早在先帝在时就已经改分权为集权,属下认为,北凉府也到了该改的时候了。”
有人见他竟然说出同意集权,霎时怒了,“好你个秦放,我等尊你手上握有兵符,临时听你调遣,你竟然想着把我等的兵权全部收归己有!西南都护府集权那是因为蛮人入侵,不得不集权,如何能与我北凉府相提并论?!”
秦放回头看他,神情肃穆,“如何不能相提并论?陈副将是觉得如今的北延入侵不足为惧吗?还是说你想等到北凉像当年的西南一样,主城沦陷时,再来谈集中兵权一事吗?”
兵权集中是必须为之的,北凉府分权已久,不管有没有发**细那件事,集权也是势在必行。
大敌当前,谁也没有那个功夫在谁出兵、出多少兵这种问题上去和其他人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