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岳不群是一派之主,需要考虑的东西比较多。
若是他出手,非当场打死左冷禅不可。
不过,他今日只是来做一个看客,岳不群怎么做,他也不会多说。
毕竟,总有一日,他要离开华山派。
若是他此刻替华山派横扫诛敌,那往后他离开之后,华山派的日子可就不会好过了。
此时,只听得任我行呵呵大笑,说道:“岳不群,从前老夫是半点都瞧不上你的,但现在老夫也佩服你一半了。”
说着,他向方证拱了拱手,说道:“方丈大师,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任我行便一手牵了任盈盈,笑着和向问天道:“走吧!”
话音落下,便大踏步走向殿门。
任盈盈一步三回头,不停的朝着令狐冲看去,嘴中还唤着“冲哥,保重!”,眼角已经是不住的落泪。
早在她救下令狐冲之后不久,她就知道了令狐冲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
但,她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有些事,一旦窗户纸戳破了,那就再也没有可能啦。
她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阉人的。
“盈盈……你也保重!”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那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回道。
“行了!走啦!”
任我行一把拽着任盈盈直接出了大殿,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离去,既有一种不舍之意,又有一种解脱。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和盈盈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如何能走到一起去呢?
到头来,只能是害人又害己。
令狐冲本来放荡不羁,爽朗豁达,豪迈潇洒,不拘小节。
但自从他被阉了之后,整日和任盈盈这样的大美女朝夕相处,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是,他已经成了一个阉人,便是动心又能怎么样?
无论是小师妹,还是任盈盈,或者是其他什么女子,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啦。
令狐冲曾经喝得烂醉如泥过,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不是任盈盈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他可能早就跳河自尽了。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远去的背影。
心头只觉无比凄凉,人这一生啊,或许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无奈。
又怎么可能事事顺心呢?
想着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师父还没有将他逐出华山派的门墙。
令狐冲心头不免一暖,无论如何,他还有一个能回去的地方,这便已经足够了。
往后余生,就让他在华山终老吧。
令狐冲心头如此想着,却是半点都潇洒不起来了。
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跟着师父,师祖离了少林寺。
回华山的路上。
岳不群看到令狐冲整个人和丢了魂儿似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岳不群是越看越生气,越是恨铁不成钢,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