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不愧是军中宿将,精通兵法。
不过,这王龁这般准备,明知嬴政的身份,居然还让嬴政到这守卫空虚的军备营帐来居住,着实不太符合一般人臣的身份。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前方的军备营帐之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们来啦?”
“快进来,快进来。”
嬴政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叶千秋一眼,看到叶千秋点头,才缓缓朝着营帐之内走去。
和叶千秋等人一起进帐的还有几个将他们带回大营来的斥候。
进帐之后,只见帐中灯火通明,一个手持长戈的白发老将军正大刀阔斧的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之上。
那几个斥候皆是单膝跪地,朝着那营帐之中白发老将军拱手,道:“见过将军!”
白发老将军放下手中长戈,提起身前的一壶美酒,朝着桌上的酒爵之中倒去。
一边倒一边说道:“你们几个,做的很好。”
“来,这是我敬你们的。”
说着,只见那白发老将军捏着酒爵朝着几名斥候走了过来。
他走到那最前面的斥候面前,将酒爵交给了那名斥候。
那斥候一边将酒爵接过,一边说道:“属下惶恐。”
就在那斥候刚刚将酒爵放在嘴边时。
只见那白发老将军猛然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剑光一闪,直接划过了那名斥候的脖颈。
那名斥候当即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这时,只见那白发老将军挥舞起手中长剑,朝着另一名斥候挥剑斩去。
剑光左右一闪,又是两名斥候倒地。
进帐来的一共有五名斥候,这三个斥候一倒下,其余两名斥候见状不对,就要往外逃。
只见那白发老将军飞身一跃,顺便抽起帐中的一柄长戈,顷刻之间,就将那两名斥候也给果断扑杀。
这时,盖聂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嬴政的面色也是十分难看,嬴政不禁开口道:“王龁,你想做什么!”
这时,却见刚刚还在大杀四方的王龁突然朝着嬴政半跪在地,朗声道:“左庶长王龁拜见王上。”
“王龁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责。”
嬴政不知道这王龁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盖聂也是一脸疑惑。
二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叶千秋看去。
叶千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王龁说道:“王龁将军如此做,定然另有深意。”
“秦王不会怪罪将军的。”
嬴政稳了稳心神,赶紧顺着叶千秋的话头说道:“将军可有话说?”
王龁单膝跪地,拱手道:“军营内眼线众多,王上的身份一旦泄露,势必凶险,这几名斥候虽然可能无辜,但为了王上的安全,只能是牺牲他们几个了。”
“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嬴政闻言,面上不动声色,朝着王龁走去,伸手将王龁扶了起来,淡淡说道:“原来如此,让将军费心了。”
王龁站起身来,道:“王上在新郑遭到刺杀,虽然脱离了危险,来到了这武遂军营之中,但也一样要小心才是,军营之内也并非安全之地,只怕危机潜藏在黑暗之中。”
嬴政淡淡说道:“依将军之见,该当如何行事?”
王龁道:“末将愿为王上分忧,如今计有二策,希望王上慎行之。”
嬴政道:“将军请讲!”
王龁道:“一则王上可以写一封亲笔信送至咸阳交给王上心腹,让他带人来接应。”
“二则王上眼下仍须隐藏身份,如无必要,不要在军营之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