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请那位叶道长喝几碗酒,倒也不错。
只是温华实在没想到,那位叶道长今天居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温华思绪大乱之时。
叶千秋从容不迫的走到黄龙士的面前坐下,看着那棋盘之上的黑白子。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黄先生,听人劝,吃饱饭。”
“不听人劝,会遭殃的。”
话音一落,在黄龙士胸前凝结不散的茶水轰然散开,洒在了黄龙士的身上。
黄龙士面色不变,只是轻轻甩了甩衣衫,他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桌上的李淳罡,又看了看面前的叶千秋。
深吸一口气,悄然说道:“叶真人好本事。”
“当日芦苇荡初见,黄某便知叶真人他日定然会让天下皆惊,只是没想到叶真人的速度比黄某想象的还要快些。”
“黄某演算天机多年,还是头一次错的这么离谱。”
“广陵江上,一剑破甲四千六,原来是叶真人的手笔。”
“难怪,李淳罡还活着。”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当日芦苇荡前,我劝过黄先生,让黄先生歇了糊弄这孩子的心思。”
“可是,黄先生怎么就不听劝呢?”
黄龙士笑了笑,道:“这世上还没有黄某不敢做的事。”
叶千秋笑道:“有一首词,不知黄先生听过没有?”
黄龙士一脸淡然,道:“哦?不知是何词?”
叶千秋悠然念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
“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黄龙士听完,双掌交合在一起,鼓掌道:“好词,好词。”
“只是不知今日叶真人前来,是否是来取这衣裳?”
叶千秋笑道:“既然衣裳未成,自然不是时候。”
此时,叶千秋看向棋盘,道:“当日芦苇荡前,与黄先生对弈一局没有尽兴,今日再来一局如何?”
黄龙士闻言,道:“黄某正有此意。”
话音落下,黄龙士一拍桌面,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还有那琉璃棋子尽数飞起,黑的白的在空中旋转起来,然后落在泾渭分明的落在了两边的棋盒当中,琉璃棋子落在了第三盒中。
坐在一边儿的李淳罡朝着还在发愣的温华踹了一脚,道:“瓜娃子,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的沏壶好茶放在这儿,等着看国手下棋了!”
温华被李淳罡一脚踹的回过神来,赶紧去沏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