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秋道:“现在也不迟。”
“此次贫道入京,便是要和皇后说一声,小鱼儿的月桂入庙命格错了。”
赵稚笑道:“钦天监和龙虎山的天师也难免有出错的时候。”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既然皇后明白这个道理,那贫道也无需多言了。”
话音落下,叶千秋便又坐了下来。
门口的赵稚见状,面色略显难看,朝着徐凤年说道:“徐凤年,你好自为之。”
说完,赵稚便直接转身出了馆子。
四皇子赶紧追了出去。
本来已经坐下的那高壮男子和年轻女子也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不多时,站在门口守卫的两名金刀护卫也离开了。
只见赵稚和那名年轻女子出了馆子坐入马车,高壮男子和四皇子赵篆骑马护驾,朝着远处行去。
马车里,年轻女子一脸好奇,道:“母后,刚刚那个女子便是陈渔吗?”
“她怎么会成了神霄掌教叶千秋的弟子?”
赵稚面色不太好看,摇头道:“谁知道这位叶真人抽什么风。”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年轻女子道:“母后,听说那位叶真人本事大的很,便是王仙芝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稚深吸一口气,道:“要不然,你觉得母后为何能容他在母后面前那般放肆。”
“这等武夫,眼里可是没有王法和规矩的。”
“当初,那武当洪洗象来京时,不也是带了个女人来闹了个天翻地覆,方才扬长而去。”
“如今,篆儿册封在即,太安城不能出乱子,只能暂时任由这等逾越之辈横行了。”
年轻女人道:“我要是有李淳罡的本事就好了,就学老剑神喊上几嗓子剑来,和那位叶真人一较高下,要不就学白衣僧人李当心挂一条黄河出来,让他也知道咱家不是好惹的。”
赵稚闻言,不禁摇头失笑,道:“竟说些孩子气的胡话。”
“别说你没有李淳罡和李当心的本事,便是你有,也千万不要和那叶千秋作对。”
“离阳皇朝有一个曹长卿已经够让你父皇头疼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比曹长卿还要厉害的叶千秋,那可就危险了。”
年轻女子闻言,也不在纠缠这事儿,而是问道:“娘啊,刚才那老板娘谁啊,上次我跟徐伯伯来这儿吃羊肉,他们有说有笑的。”
赵稚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惆怅,摇头道:“算不清楚的老账了。”
年轻女子扑在赵稚怀里,低声坏笑道:“母后,你跟我透个底,你比徐伯伯小不了几岁,当年有没有暗恋过徐伯伯?”
赵稚一愣,拧了一下荒唐言语的女儿耳朵。
“真是无法无天,敢编排母后了,看来真是要早点把你嫁出去才行。”
……
九九馆内。
徐凤年开始大快朵颐。
没了旁人的打搅,徐凤年是胃口大好。
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看到那位离阳皇后在叶真人这里吃了瘪。
他的胃口才这般大好。
世上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能共患难,却不能同甘苦。
离阳皇室和北凉的恩德早已经在京城白衣案之后,就丢的一干二净。
而他这个北凉世子,早晚会把当年参与了京城白衣案的那些人,一个又一个的连根带泥的拔出来,然后斩掉。
兴许是看到轩辕青锋一个人坐在那边桌子上吃的孤单,徐凤年和叶千秋打个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轩辕青锋的身旁。
轩辕青锋冷笑道:“你过来做什么?”
徐凤年拿起筷子把锅里的肉夹起来,在油碟里那么一蘸,道:“一个人吃涮肉,太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