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洗澡了。”陆斐言推着顾北琛,“三天都有味道了。”
顾北琛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小保镖这是在害羞呢。
他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有到了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相反地,顾北琛还有点洁癖,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沐浴,所以即便是味道,也绝不可能是臭的。
“一起洗?”顾北琛又开始说起虎狼之词,“互相搓背也是很容易的。”
陆斐言翻了个身,决定不再理会。
顾北琛也不恼,相反地他打来温水,挽起袖口,又往下拉了拉陆斐言细长直的小腿。
“你要干嘛!”陆斐言怒了,反正阿月也不在自己身边,总统套房的隔音效果也好,她吼完一嗓子,干脆坐起来,全然没有了困意。
顾北琛则是静静地单膝跪在床边,细心地将陆斐言的小脚放进盆里。
一米七四的个子,难以想象的是陆斐言的脚竟然只有三十六码。
陆斐言看着顾北琛头顶疯长的黑发,下瞄的视线是他的右手正托着她的脚,左手还在撩着水。
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傻子。
陆斐言想到很久以前,顾北琛也是这样耐心地给自己洗脚,当时她年少,被感动地稀里哗啦。
现在,同样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只是她擦亮了眼睛,也看透了本质。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来,等你和霍柏年如胶似漆吗?”顾北琛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他好像是打翻了醋,味道浓厚。
“四爷不要开这个玩笑。”陆斐言听到顾北琛的话,假装淡定,“我和他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两个男的怎么了?”顾北琛似乎很敏感这个话题,“只要你想,我们也可……”
顾北琛自动把话收回。
他顺着陆斐言精致小巧的下颚望下去,没有喉结。
屋外好像是飘起了雨,细细碎碎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机场的女声一遍遍在广播里报道航班延误的消息。
沈景城这两天精神都在告诉集中,他打了个哈欠,推着季辞源从候机室出去。
“大哥。我们是直接去找小言吗?”
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些。
何况,当年傅冬梅害得季辞源终身瘫痪还毁了容,小言不见得就能认出来。
季辞源盯着电子屏上的各国航班的飞行时间,直到红色的延误变为绿色的起飞。
“我在训练营时,和小言也算是建立了友谊,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沈景城的话又飘进了耳朵里。
“我相信,血浓于水,她能够感应出我。”
沈景城被季辞源的话所震慑住,他又打了个哈欠遮掩自己的尴尬。
三万英尺的高空。
漂亮的空姐见到季辞源和沈景城时,不免多留意了一些。
“您好先生。啤酒,饮料,矿泉水,请问可以有什么为您服务的吗?”
“不用。”
季辞源在垂眸看相片,上面有他,有小言,有妈妈,也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