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相当然是极好的,他佩刀首先看的就是卖相。至于实用性,他又不敢拎刀子砍人,要那么实用干嘛?
不过即便如此,在玩了几次之后也没了兴趣,嫌太沉扔在了府里。要不是最后一次出城的时候觉得外面可能不太平,没准现在还在李府的小院里落灰呢。
“开始只给了你们任命,咱却连个盔甲都凑不出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今天借这个机会,这把刀就奖给你了,也算给你添了件装备。”
李大德接过仪刀递了过去,冯月娥慌忙跳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接了刀。张嘴笑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大姐,得谢赏呀!”
一旁的郭通低声提醒。前者恍然大悟,却又有点懵,便学着自己见过的小吏那般,持着仪刀单膝跪地,脆声道:“民,麾下谢东家赏赐!”
不错不错!
李大德满意的点点头,心道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真正的正规军是怎么运作的?
瞥过黄河对岸的隋军大营,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见。
太阳已经落山了,冬日的天短,黑夜却格外漫长。
张须陀觉得,他可能已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巨大的体力透支,让这位老将军握刀的手不停的在颤抖。胸腔里的肺像是着了火,烧得厉害。
周围到处都是乱军,分不清是哪一方的。此刻护在他周围的只有亲兵营不足二百人。余者不是走散了,就是倒在了突围的路上。
好在入了夜,他们认不清敌人,敌人也认不清他们。只要不迷路,总有机会脱离战场。等赶到历城,这口气就算缓过来了。
前方出现一片树林,大片的银杏枝丫在夜色中晃动。他依稀记得,距历城不到二十里的丁庄有这种树林,每到秋日便如同火焰,很是漂亮。
“加快速度,过了这边树林,便进入历城范围了!”
张须陀给手下鼓劲。然而便在此刻,身后忽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似有隋军遇到了大股兵马。
“好像是樊头的步槊营!”
身边的亲卫似乎听出了后方隋军的号子声,而老张对于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八风营自是熟悉无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调转马头。
“还能动的,随本官前去接应!”
众亲卫哄然应喏,随他齐齐转身,策马向喊杀声爆发的地方冲去。
此刻在后方交战的,正是樊虎。对手是徐世勣的一部分亲卫和谢映登的本部骑兵。双方都有人手持火把,但因为实在看不清,且举火把的很容易死,所以喊声虽大,真正动手的却是很少。
樊虎的手下也只剩三百人了。战阵围的很紧密,一步挨着一步,使得瓦岗军找不到什么进攻缝隙。也就是谢映登的骑兵远射能造成部分伤害,但在射死了几个老徐举火把的亲卫后就果断的停了手,免得造成误会。
樊虎很快就带队冲了出来,迎面正撞上张须陀的亲卫营,顿时大喜。
“府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