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哀嚎一声,乱滚带爬的蹿了出去。
“啧~”
李大德已是在周围一群内侍宫女高山仰止的注视下自己去拿了个干净的碗筷,坐在了老李案前,还好奇道:“父皇着急忙慌的叫他干嘛去啊?哦,对了,”
说着,他又把案头那罐子打开,笑眯眯道:“这是我在晋阳让巧文腌制的臭豆腐,可开胃了,父皇尝尝?”
“哼,你这……呕!”
老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本来还欲开口教训他,却不防那罐子里突如其来的味道过于不客气,差点没把刚吃进去的午饭给吐出来,顿时皱眉离席,躲到了一丈开外。
“咵叽!”
眼看着前者在那罐子里挖出一勺灰突突的事物倒在了一个小碟子,还用筷子蘸了点塞进嘴巴,一副享受的模样,老李脸颊颤抖,有些不忍直视。刚刚那股邪火竟也莫名无踪,只暗道这孩子的口味,啥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父皇你不吃么?别看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儿臣可是从晋阳一路带过来的,自己都没留!”
李大德这边挥手打发了欲上前伺候的宫女,先动手给自己盛了碗汤,随即摸过一根胡瓜蘸着臭豆腐咬了一口,还很热情的对亲爸爸发出邀请。
“哎!”
李渊忽地叹了口气。
要是抛开上午那些糟心事儿不谈,亲儿子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先在朝堂为他出了口闷气,又亲侍在前,陪他吃饭,委实也不能怪人家思虑不周。
亲生的儿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三郎,朕知你孝顺,亦知你想为朕分忧的心情,然今日之举还是过于孟浪了!眼下乃非常之时,对待前隋故臣须要怀柔以济。不过你既无心之失,朕也……”
“无心?”
都不等他说完,这边把胡瓜嚼得“咯吱”作响的某杠精便抖着大腿转身,一脸嘚瑟道:“不是啊!我就是故意找茬,气他们的!”
“你!……好,好混账!”
老李闻言一愣,刚消失的邪火又开始突突突的冒出,扭头就要去寻鸡毛掸子。不过紧接着,某杠精的解释传来,却又让他脚步顿住。
“你们都出去!”
皇帝陛下开口,殿内所有内侍宫女都忙不迭的撒丫子,躲出老远。待到内殿只余父子两人,老李便自己去拖了个椅子过来,皱眉看着亲儿子道:“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呗!”
李大德三两口的把那碗汤喝了,起身去饭盆里盛饭,同时道:“昨夜进城的时候我就派人去盯着萧后,谁知父皇竟把她接进了宫里。本来这样也好,只要没外人捣乱,她一个女人孤掌难鸣,儿臣自有办法把那劳什子的玉玺要过来献给父皇。但是……”
随着老李的小心脏被“玉玺”二字勾得怦怦直跳,前者忽然一个转折,嘴角挂着饭粒道:“突厥要来人了啊!”
“突厥来人与此事有何……”
李渊说了半句,忽又顿住,进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