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头?你不是带队去武乡了么,这是怎地了?”
一个貌似小队长的汉子诧异询问,不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咱们,咱们的人被埋伏了!事情漏了,快,叫将军知晓……”
“什么!”
“跟俺来,将军在后头!”
一群人架着他直奔山坳那处木屋,过不多时,就见到了一扫落拓扮相,却换上了干净甲胄的翟松柏。
“将军啊!”
前者推开左右冲了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全完了啊!俺的兄弟,俺的人手,全都被杀了啊!那些杀才,那些杀才就埋伏在侧,俺们一动手,他们就杀将出来……”
“哎呀,好了好了!挺大个汉子,哭什么哭!”
翟松柏有些敷衍的拍了拍他,不等说完,同来的几个亲卫便有人诧异的嘀咕出声:
“昨夜那大火咱都是亲眼所见,若是唐军有备,又怎地叫这火烧起来?”
“难不成姓苗的两家使诈,俺去宰了那几个小子……”
“好了,都安静!”
自始至终脸色也没怎么变化的翟松柏像是失了耐心,待叫住欲转身离开的亲卫,便抬腿甩开脚下那货,拍了拍被打湿的裤子,好整以暇的走去主位坐下,斜眼哼道:“昨夜之事,吾已知晓!尔等不用担心,这潞州的粮食已俱在吾手中!”
“粮食?”
“将军此话何意?”
“难不成昨夜那些人……”
屋内的手下顿时哗然,不等想明白,随着一声长笑,一身文士打扮的李贵已是在几个士兵的簇拥下自外间走了进来,随同的还有几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青年,正是此前被抓来的牛氏与苗氏的子弟。
“你是何人……”
不等众人询问,李贵已然拱手道:“诸位,翟将军已决意回归大魏,此番能得潞州粮草,为陛下解决了当下的燃眉之急,乃是大功一件!诸位不妨一道下山,共享富贵如何?”
“这……”
这转折来的太过突兀,不等众人反应,那位姓吴的军头已然跳起,指着他喝道:“这么说,昨夜杀俺兄弟的便是你的人?”
“这个,事急从权,也是没有办法……”
“俺弄死你啊!”
不等李贵说完,前者已是怒吼着扑了过去,接着就被护卫在侧的士兵拦下,撕打起来。
“将军?”
堂内的一众亲卫惊疑不定的看向一脸沉默的翟松柏,眼见吴军头不敌,连着挨了几刀,他却好似没看见一般,便有人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