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玉及时阻止,指着梁上黑影说道:“且慢!上面的人像是夏兄”
“何以见得?!”谷玉东发问。
“在下认得他的臀部!”王良玉回答。
“贤弟好眼力!”梁上人顿觉臀部一紧,旋即施展轻功,飘然落地。王良玉没有看错,梁上君子正是嵇康后人、大理寺从五品官员一一“银燕子”夏硕。
“夏兄,”谷玉东收回暗器,“你有好轻功,但不用每次出场都如此标新立异。”
“请见谅,”夏硕回答,“愚兄实属迫不得已,二位有所不知,自红线岭分别之后,愚兄奉命调查“谋反”组织,发现他们手法灵异,行踪诡秘,害我煞费苦心,好在调查到他们与长安巨富钱家多有往来,前日又偶得线报,说钱家小姐会来寻找二位,愚兄心中自然十分担忧,所以从昨夜子时起,愚兄就在赚钱居房梁上蹲点,想观察她究音右何用。”
“什么?”谷玉东大惊,“刚才来的是个妹砸!”
“什么?”王良玉也大惊,“你在梁上偷窥了一夜”
“二位……”,夏硕一脸尴尬,“在下认为,你们没有理清我的中心思想。”
王良玉:“夏兄,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起于一场怪病?”
夏硕:“不错,钱氏家主钱益,也就是钱无忧小姐的父亲,数月前生了场怪病,这病一旦发作,就会让他食量大增,即使每餐食肉十斤,仍觉腹中饥饿,不能饱足。”
谷玉东:“他的生活压力巨大。”
王良玉:“可能想做个美食家。”
夏硕:“绝非如此,光是食量增加也罢,怪的是,吃下这许多肉类,钱益身体却日益消瘦,形同骷髅,照这样下去,这富可敌国的商贾,必定命不久矣。”
“那他应当找个郎中,”谷玉东很疑惑,“为何来找长安游侠?”
“没有郎中可以医治,”夏硕表情严肃,“长安城中的名医被钱家请了个遍,但人人都说钱益脉象平稳,绝非感染恶疾,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怕是中了厉害的咒术。”
“咒术?!”王良玉双眼圆睁,“夏兄你别吓我,我只想安静地送个外卖。”
“我都说了有古怪!”谷玉东倒吸口涼气,“速去收拎细软,我们马上跑路!”
“且慢,”夏硕立刻拦住长安双侠,“一诺既成,不惜躯命,此乃大唐游侠立命之本,二位既已允诘钱家小姐,怎能轻易食言?依在下之见,不如与我联手进入钱府,查清此事来龙去脉”
“夏兄!”王良玉果断打断夏硕,“上次与你合作,给在下留下难以磨灭的人生阴影,只求夏兄放我们一条生路,在下一定对你常怀感恩之心!”
“做人不能盲目怀日,”夏硕循循善诱,“这次我有强力的帮手。”
“摆摊算卦的糟老头儿?“谷玉东问。
“不,”夏硕斩钉截铁道,“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
次日,已时。
长安有大雪,风如刀。
钱家华美的牛车行过布政坊,折入长安西市,驾车的车夫是个星眉剑目的青年,他衣着马虎,不戴冠帽,只用一根红绳绑住发髻,腰间还悬着一把长剑。
长安双侠嚼着肉夹馍,在赚钱居门口已等候多时,车夫翻身下车,抖落身上积雪,对着两位睡眼惺忪的游侠鞠躬作揖。
“哇哦,久仰久仰!”
“嘿,man,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