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皇上如今在外面散步,与夏妃一起,还路过雪才人的那里,拐进去看了看。”
云晚慕闻言嘴角狠狠一抽,明知道那个女人对夏妃恨之入骨,眼里容不得夏妃半点,这男人还专门领着夏云泞过去,是生怕气不死南雪音么。
云晚慕想了想,也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走来都带起一阵香风。
凌雪宫偏殿。
房间里。
传来女人的咳嗽声,那声音阵阵急喘,似乎要咳出血来一般,嗓音嘶哑,“凭什么?帝寒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女人的嗓音里很是不甘心。
“即便是上辈子那样对我,这辈子我可是还尽心竭力的去讨好伺候,结果你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不问,伤我的心,这样也就算了,还任由别人霸占了我的位置,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宫里头那么多的位置偏偏不挑衅,偏偏为什么让那个女人占我的地盘,凭什么?”
女人的声音含着恨意,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扯到上辈子,说的话骇人无比。
帝寒锦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她说。
房间里的一道婢女的声音,“娘娘现在还是先把你对付夏妃的那些手段都给消除干净吧,奴婢看皇上都已经起疑了。”
南雪音迟迟没有声音,半晌又自顾自说起话来,依旧是疯疯癫癫的。
“皇上……”夏云泞的脸色煞白,没想到她听了这样的一番话,南雪音这番好像鬼说的话,她不应该相信的,可是南雪音说的那么真实。
要不是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夏云泞恐怕早就吓跑了,身子不断的哆嗦,藏在男人的背后,不敢进去。
随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帝寒锦让人将她给抬了出去。
房间里。
女人断断续续,夹着重重的咳嗽声,一会儿要害了这个,一会儿又说要那个。
然后要当上皇后,尤其是提到皇后的时候,她说司清舞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做得上皇后。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像是幻觉。
这个男子,南雪音永远也都不会忘记。
但是这是真人,这不是幻觉,南雪音猛然惊醒过来,眼里慌忙闪过一丝惊恐,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看向男人的眼神,帝王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人通报?
门外,云晚慕没有让人跟着,自己走了进去。
平时在这里打扫的下人们全部都不见了,就只有她们。
她听见那女人道,“皇上?”
“没错,是朕,不过朕很是好奇,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朕负了你,朕有负了你吗?朕怎么不记得。”
云晚慕乍一听见这话,惊的脚下一个趔趄。
这个女人刚才在她没有来之前说了什么,竟然让帝寒锦这样问。
房间里的女人只是惊恐的看了帝王半天默默不语。
云晚慕站在外面看不见南雪音是什么表情。只是也能够察觉到房间里的那诡异的气氛。
半晌传来女人低低的笑声,婉转幽长,好像是厉鬼一般,让人听到心中发怵,但是并不包括帝寒锦这个男人。
接着南雪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总之我无论是做神女还是这一世,全部都不得善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这种人天生就该遭人嫌吗?”
“不对,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该死。”父神眼里没她,这个男人也一样,她眼里都没有,即便她再掏心掏肺,他们眼里也全部都看不见一样。
然而这个悲催,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却从来不想自己的问题,害人终害己,只知道怨怪他人。
又听到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终究还是不值得。
她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期待那么多,他们全都该死,都是贱人,只可惜呀,她还是太傻了,要是重活一世,她就一定想办法先弄死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