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宋昭蹙眉,轻轻挣脱了宋惊羡的怀抱,看着宋惊羡脸上难以忽视的疲态,抿唇说,“不用如此麻烦的。”
“我们是兄妹。”宋惊羡注视着宋昭,认真的说道。“你得记住,不论什么时候,给我添多少麻烦都没问题。”
两人的对话落到周边人耳朵里。
县令第一个就懵了!
这大都督的外室,竟然真的是昭阳郡主!
那么,从斯聿一开始入城,城里发生的一切,便尽在昭阳郡主掌控中了!
与此同时。
宋惊羡带来的一万兵士,在太子后面的队伍跪了一地,郑重行礼,“昭阳郡主万福。”
太子把玩着手指间的猫眼戒指,意味不明的哼笑起来,“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这么一个小小的南浔,大都督跟昭阳郡主都来了。你二人在此狼狈为奸,处心积虑的奴役百姓,修建地宫,该当何罪啊?!”
县令浑身冒着冷汗。
事已至此。
除了一口咬定昭阳郡主所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反正只要被关押的家属还在他的掌控里,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诸位百姓,本官真不是故意要奴役你们,一切都因昭阳郡主而起。你们不能违背本官,是忌惮本官权势。本官对昭阳郡主,亦是如此。”
只一句话,便将仇恨值,尽数泼到了宋昭身上。
想到生死未卜的家人,南浔百姓停下了动作,忍不住的潸然泪下,纷纷叫嚷着让昭阳郡主还自己妻儿来。
宋昭学着斯聿的动作,抬手打了个响指。
淮河对岸,一扇荒废紧闭的铁门,忽然自动打开。
里面呼啦涌出来一大片的妇人小孩,振臂喊着自家人的名字。
“那是我媳妇!”
“我儿子回来了!”
“……”
四周百姓及壮丁们,激动的跑过去与自家人抱成了一团。
家人团聚,泪洒现场。
看到这一幕,县令整个人都懵了。
他真是没想到,昭阳郡主竟然找到了淮河下的古墓。
这下子,他最后的路也被堵住了。
才刚爬起来,整个人又因受打击过大,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不清楚情况的太子,冷不丁冒出一句,“昭阳郡主这是现场与孤展示,你将这些百姓都关押在一块放出来了?”
他的话才说完,对岸有百姓直接替宋昭澄清了。
“昭阳郡主才没有关押我们,都是狗贼县令作祟,是他打着昭阳郡主的旗号欺压我们。
这一切与昭阳郡主无关,是昭阳郡主奋不顾身来救了我们,若不是昭阳郡主,我们就死定了。”
随着事实的揭露。
更多的百姓都哭着感激起昭阳郡主。
先前有多怨恨,现在就有多感恩。
他们跪倒一片。
“昭阳郡主千岁!”
“昭阳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呐喊声几乎回荡在整座南浔。
万人齐发,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