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凤北柠一直坐在书房没有离开半步,脑海中缜密想着计划。
直到温蚕扣响了门,这才回过神来。
应声过后,她揉了揉眉眼,站起身来打开门,发现温蚕有些焦急的看着她。
“王爷,快去看看太傅!”
凤北柠淡然地神色瞬间一变,慌乱地看着他,“太傅怎么了?”
还未等温蚕说话,人已经跑了出去,快速到了长孙迟良睡得屋子里。
瞥见那榻上的人闭眼躺在那里时,提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不由呼出一口气。
真是……
身后温蚕追上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爷,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听到他的调侃,凤北柠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这么大惊小怪,她也不会这么慌乱。
“他怎么样了?”
走到榻前,榻上的人依旧闭眼睡在那里,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且皱着眉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坐在榻边,手抬起,替他顺了顺眉。
温蚕站在那里,双手交叠在前,看着他若有所思,“不好说,我的药肯定是没错的,只不过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凤北柠听的抿唇,手缓缓收回,眉头轻轻皱起,“好,本王知道了……”
她淡然地应了一句,后再次看向榻上的人更加担忧起来了。
温蚕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关门走了。
余下她一人留在那里,揉了揉眉眼后,坐在旁边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三月春风依旧,越过窗口拂过脸庞,宛如爱人小心触摸,带着独特的几分特性。
凤北柠抬了抬眸,觉着有些寒冷,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
晌午,榻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凤北柠小声走出去,关上门走了。
用过午饭,便听到席秋慌乱的声音传过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朝着声音那边走过去,正是隔着府门较近的院子,毕池与温蚕两人扶着一个少年,缓缓向这边走着。
少年垂着头,全身被血染红,那唯一露出的手臂,都是可见的惨白。
少年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任由他们这么扶着他,都没有呻吟一句。
在他们身后,同样有些一个被血染红衣裳滴着血的男子,捂着胸口,唇角那血迹都已经干涸,脸色苍白至极,亦是奄奄一息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
凤北柠目光落在后面那个人身上,那脸很熟悉,正是诃儿的贴身侍卫,那这前面的少年,难道是——
她脚步加快,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来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一眼,这稚嫩闭目的人,不就是沈锦诃吗?
她面色一惊,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回事?去了一趟哪里?竟是落得这般田地?
温蚕和毕池对视了一眼,随机越过凤北柠扶着他往后院走去了,余下侍卫被凤北柠挡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面前的侍卫,凤北柠直接挡住了他,问出了声。
侍卫满脸颓丧,眼中皆是死灰,像是对生活没有了期待一般。
听到凤北柠的话,他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困难地笑容。
“等……等公子醒来……他——”
话还没说完,他便闭眼直直倒在了凤北柠面前。
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凤北柠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件件的事情,还真是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