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扎扬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陈玄丘。
温和的阳光斜照,微翘的嘴唇上有着极细极淡的处子绒毛,使那吹弹得破的肌肤犹如扑了一层珍珠粉。
陈玄丘素有急智,马上惨淡地一笑:“是啊,我把那痛苦,称之为快乐!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以苦作乐,百折不回!”
娜扎钦佩地道:“苏苏好坚强。”
陈玄丘趁机拍了拍她的削肩,语重心长地道:“不只是如许之多的社会、家庭、家族的责任,其实就算身体上,男人也比女人更遭罪啊。”
“怎么会?”
“是真的!男人啊,从十三四岁开始,每天早上下身……也是小腹附近,都会很胀很痛,本来可以多睡一两个时辰的,结果,痛醒了,是每天,可不是每月就那么几天喔。
可是呢,万一有那么一天,你不胀了,也不痛了,那心里就会更痛苦,比每天胀痛中醒来还要难过。”
“男人这么苦啊!”
娜扎掐着指头算算:“我今年十二岁,那岂不是说,快一些的话,明年我就要感受这种痛苦了?”
陈玄丘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所以,你知道你现在变身有多幸运了吧?”
娜扎庆幸不已:“我真是太好命了。我懂了,苏苏,你放心吧,我会珍惜的,我以后就安心做一个女人了。”
陈玄丘一脸欣慰:“这就对了,苏苏还有许多公事需要料理,只怕就算今晚不睡,熬一晚上都处理不完。哎!男人嘛,男人命苦啊……你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没了……”娜扎连连摆手:“那我不打扰苏苏处理公务了。”
娜扎带着三分庆幸、三分同情、三分欢喜、一分迷惘,拉开障子门,走出去了。
角落里突然“吃”地一声轻笑,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道:“小丘丘啊,你还真能瞎掰。”
身着雪白长袍,头戴锥顶高尖帽子,上边写着“一见生财”,身着一双黑面白帮的小皂靴,杏眼桃腮、肤白如玉的银色长发美少女,优雅地转动着手中细细的小银棒,迈着摇曳生姿的猫步儿,从角落里现形出来。
几乎在她笑起的同时,陈玄丘就霍然转身了。
混元两仪唢呐,定!
紫皮葫芦,截!
定神鞭,打!
眩晕、虚弱、禁锢、迟缓、诅咒……
一股脑儿地就加在了白七爷的身上。
白七爷被陈玄丘一连串的打击搞得昏头胀脑,头昏眼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玄丘手中一道黄纸符箓已经“啪“地一声拍在了她的额头,低喝道:“荡魔伏邪,真武灵压,镇压!”
可怜的白无常,便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