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他不会神术啊!哪个宗门势力,会找一个外行做他们的掌门人?
恶来期期地道:“是……徒儿没想清楚。那……那我去告诉他们,师父不参加了?”
陈玄丘没好气地道:“擅作主张!这时才去说不参加了,岂不惹得全寺神官笑话?我苦心经营起来的威望,将荡然无存了。”
恶来苦着脸儿道:“那怎么办?”
陈玄丘想了一想,目光一亮,道:“有主意了,我马上入宫一趟。”
妲己道:“你去做什么?”
陈玄丘道:“我不方便出面退赛,但是大王可以啊。他只要下一道旨意,说巡察奉常寺的事了结之后,对我另有任命,不可留任于奉常寺,我不就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地退赛了么?呵呵呵……”
陈玄丘转身就走,妲己叫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陈玄丘摆手道:“不必了,大王信任我,但有所求,他不会不答应。你才卸妆,再收拾起来,得多长功夫,有那时间,我都从王宫回来了。”
说着,陈玄丘就风风火火直奔大雍王宫。
……
王宫大殿上,君臣之间正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殷受端坐上首,恶狠狠地瞪着阶下。
阶下,大臣们跪倒一片。
首相沐衍、亚相简登隆,上大夫苌茴、费仲、尤浑等人捧笏而立,如老僧入定,不言不语。
殷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寡人娶妻,乃家事,与众卿何干?”
沐衍肃然道:“大王没有家事,大王的家事也是国事,王后母仪天下,垂范四海,安能不加慎重?若选一孀居妇人为王后,天下各路诸侯,也要嘲笑大王荒唐。”
亚相简登隆道:“是啊,这孀居之妇不仅嫁过丈夫,而且年长于大王,听说她那女儿,也与大王年岁相仿了。这……这……,大王若是爱其美色,留于宫中,臣等不敢妄议。但是,册立她为王后,万万不可!”
殷受一拍桌子,道:“正因她是孀居的妇人,虽然接受了寡人的情意,却总不免患得患失,心中忐忑。寡人爱极了她,立她为后,正是向她表明寡人的爱意。”
上大夫苌茴道:“大王这是拿王室体面、王朝体统开玩笑么?”
“放屁!她端庄贤淑,温柔体贴,如何不能母仪天下?费仲,你说?”
费仲虽然喜欢阿谀奉承,为了前程不惜与许多大臣背离,拥戴殷受的一些国策。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也确实很不赞成。
他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贵族,他的思想规范中,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再蘸之妇被立为王后,尤其是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一个成年的女儿。
费仲不敢去看殷受的眼睛,只是垂下头道:“大王,臣也觉得,大王若是宠幸于她,封一个妃嫔之位,足矣!王后之位,庄严神圣,一再蘸之妇……大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