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舟思索了一下,“那好吧。”
夜凉如水。
六宫之内,一片哀嚎。
大冷的天,不想抄经啊!
含元殿内,张庆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张新柔,已经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的张新柔一下子坐了起来!
“哼!华馥君嘴皮子厉害,原来也是个不中用的!”
说罢,她眼里闪过一抹阴冷,“卫萋与华馥君去见皇上是本宫准许的,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倒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敢背着本宫妄图媚上。张庆,都有谁,你打听清楚了。给我一个一个收拾。本宫不过称病休息几天,他们就当本宫不存在了!”
张庆捏嗓道:“奴才一定办的让婕妤满意。”
张庆去了。
池夏拿了两个汤婆子过来,“婕妤,雪后天冷的很,您昨儿就吵着夜里冷,奴婢多准备了两个汤婆子,给您放里头,夜里奴婢再起来一回,给您换一回,这样,早晨醒来的时候,就不冷了。”
话说着,池夏开始往被子里埋汤婆子。
张新柔越想越气,将一个放好的汤婆子踢到了地上,发出咕咕咚咚的响声。
池夏赶紧去拣了,审视着张新柔的脸色,“这是怎么了?”
“放一百个汤婆子又能怎样?本宫冷的是这里!”张新柔把手捂在了心口上,“再多的汤婆子,都不及皇上在枕边,皇上已经一个月没让我侍寝了......”
池夏暗自叹了口气,花无百日红,宫里头的恩宠向来如此。可这话,她也不敢跟主子说,怕激着主子。
池夏安慰道:“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过了这个新鲜劲儿王昭仪也就是那回事儿了,您的容貌家世摆在这里,皇上还能真冷了您不成?”
张新柔咬了咬嘴唇,又是恨又是痛,“这次不一样,皇上变了,我已经摸不透他的心思,以往的方法似乎都不管用了。”
“要不,让穆美人去试试?”
张新柔气的扯了一下被子,“华馥君都不行,今晚又有好几个贱人受到了处罚,她去有什么用?”
池夏走近一些,低声道:“婕妤糊涂了,她们都失败不正是您当初所希望的么?她们闹的越狠,跌的越狠,才越好呢。”
张新柔看向池夏,唇角渐渐浮起一抹冷笑,她真的是被王氏那个贱人气糊涂了。
她原本让后宫这些下等货色到皇上跟前轮番转悠,就是要让她们去把皇上那颗钉子碰软,而她称病休养,就是为了让她们来衬托她的识趣与懂事,以挽回之前丢掉的面子。
待她们一一受到打压,心里既记恨了王氏,皇上那颗钉子也软了,对王氏估计也腻了,她的病也好了,重新着华服,理红妆,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皇上就会明白,诺大的后宫,只有她张新柔才是国色天香,才配与他长久地相随。
张新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疼了,慢条斯理道:“那就让穆美人,替本宫去分分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