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都端起了酒杯。
林初南也端了起来。
张新柔特地往林初南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先干为敬。
林初南随着大家的动作,也将酒杯倾斜,饮酒下肚。
卫萋见状,眼睛大睁了一下,那意思就是说:你还喝?
林这南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呵呵。
卫萋暗自叹息一声,王昭仪果真还是不相信她啊。
不一会儿,正相谈甚欢的众人便听见六月叫了一声,“昭仪——”
众人一看,林初南趴倒在了桌子上。
张婕妤笑道:“王昭仪不胜酒力晕了过去。”
六月躬身道:“张婕妤,各位主子,我家昭仪不胜酒,奴婢先扶她回宫了。”
华充仪严肃地说,“你这奴婢好不懂事,张婕妤请大家相聚,你这么赶着带王昭仪离开,是不是不给张婕妤面子?”
“奴婢不敢。”
“你可知道,你家昭仪刚吃了酒,内腑里热,你现在扶她出去,被外头的冷风一吹,是会生病的。”
张婕妤认同点头,“六月,让你家昭仪在我这儿歇会儿再回去,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六月就是有,也不敢说啊,六月点了点头。
张婕妤唤了两个宫女过来,将林初南扶进了殿内。
六月欲要跟去,池夏挡了路,笑着说,“有人伺候王昭仪,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昭仪休息好了,就还给你。”
刚才卫婕妤的提醒六月是听见了的,可是不明白为何昭仪明知酒有问题仍然饮了下去。张婕妤不知在搞什么阴谋。不行,她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她要去给皇上报信儿!
六月的手在一起绞着。
待她们又饮了盏酒的时候,六捂着肚子叫道:“肚子好痛!”
王昭仪不在,华充仪对六月的态度可不如刚才好了,直接甩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问道:“你家主子才进去,你这又是怎么了?温室殿的人还真都是温室的花儿啊,娇的很。”
六月咬着嘴唇,作痛苦状,低声道:“充仪恕罪,奴婢白日贪嘴多吃了一碗奶酪,应是第二碗凉了,身子里也进了凉气,才会腹痛。”
华充仪嗤了一声。
六月朝张新柔跪下,“婕妤恕罪,各位主子恕罪,六月,要去......”
容美人听见这话就掩了鼻子,一脸扫兴。
张新柔分不清六月是真的肚子疼还是假的,但不管真假,此时王昭仪已经着了道,六月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晚了。
张新柔假义宽仁的样子,“你别怕,只管去吧。”
六月出了宫殿,直接朝着含元殿的大门奔去,一路未停直接跑回了温室殿。
刚从屋里出来的秦平,见六月慌慌张张的,迎上问:“你怎么回来了?主子呢?”
六月问:“别提了,皇上在不在?”
“来了一会儿了,教太子读《三字经》呢。”
六月点了一下头,进了殿,直奔暖阁而去。
远远就听见皇上在一句一句地念着《三字经》,太子则一句一句地学着。
“皇上!不好了!”
冷不丁地看见六月掀帘进来扑跪在地,孟轩鹤的眼皮着实跳了一下,斥问:“怎么了?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