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严加看守,不得将张宏任何信息透露出去。
同时又给掖庭诏狱下了一道旨,严审池夏,威逼利诱,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撬开池夏的嘴。
林初南也已写好了给朝征的信,命秦平快马连夜送去,并留在韩征身边,无旨不得回京。
秦平突然被调走,心里面满是不舍,尤其是对太子,这些天都是他带着太子玩,跟太子可亲厚了。
林初南看他的样子,笑了笑说:“你不会在那儿呆太久,等事情过去了,我就把你诏回来,还给你论功行赏。”
秦平眼睛涌出泪,跪地道:“奴才不敢要赏赐,能得主子信任,为主子办事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奴才就是舍不得主子和殿下,奴才不在的日子,主子可一定得好好保护自己,保护殿下。”
孟轩鹤坐在案前,用一只手翻着奏折,翻一本,摔一本。
林初南送走秦平,走进暖阁,看他一脸愠色,她笑了笑,上前捡起一本被他扔到地上的折子,打开一看,是立后的折子。
林初南含笑道:“这折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今儿对它们发这么大的火?”
孟轩鹤道:“南儿,朕的手伤了,还是由你代笔批复折子,这些提议立张新柔为后的,全都给朕骂回去,怎么狠怎么骂,骂的他最好几个月都不敢再上折子。”
林初南坐到他身边,“皇上,你身上有伤,别动气。你是想借着张宏的事情,出口气。我帮你就是。只是,这些折子不是今日的,他们还不知道张宏犯的事,有的甚至不知道张婕妤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呢。”
“朕不管,越这样越要狠狠骂,让他们以后做事给我多掂量掂量,考虑清楚。”
“喏。”林初南点头,提笔回复。
待她帮孟轩鹤批完折子,天都黑了下来,孟溪舟已经在外头露了几次头,都被六月与沧海拉住了。
林初南见孟轩鹤睡着了,走过去为他拉了拉被子,才提着裙裾轻步出去。
在外头生闷气的孟溪舟一看见林初南就撇着小嘴叫了一声,“娘亲。”
林初南快走几步,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将孟溪舟抱了起来,“爹爹睡着了,他受了伤,你要听话,别吵着他休息,知道么?”
孟溪舟问:“是谁伤了爹爹,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为爹爹报仇。”
林初南笑了笑,“你是太子,不要总想着报仇报仇的,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报仇那么简单,你呀,要好好听娘亲与爹爹的话,将来你读了书,很多道理就会懂了。”
“我听话,我一向娘亲的话。”
六月与沧海见太子如此懂事,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孟溪舟说听话还真话,主动地拉着六月走了,说爹爹睡着了,娘亲帮爹爹看折子也累着了,娘亲也需要休息。
六月无奈,叫了一个平时还算机灵的宫女,嘱咐宫女警醒着点儿。
“沧海,你也来。”孟溪舟打着手势。
沧海指了指自己,犹豫了半天,皇上睡着,自己去陪一下太子也无可厚非。
到了东偏殿,孟溪舟两手插在腰上,气鼓鼓道:“你们一定知道今儿是谁伤了爹爹,快告诉我!”
六月与沧海对视同眼,非常一致的抿紧嘴唇,摇头。
可别看孟溪舟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儿,心眼儿多的很,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六月与沧海就把张宏给招了出来。
上官府遇刺一事,皇上与昭仪也没跟他们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