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画上的内容给了他什么提示?而是那些画的大小形状,找了一块空闲的地方,谢云蒙坐在地板上,顺手拿过一幅画框仔细观察起来。
很普通的木框,就像是照相馆给客户制作的照片框架一样,边缘有一圈装饰木料,谢云蒙用手掰了掰,居然很轻易就掰裂了。刑警先生首先把整幅画的边框都去除掉,里面露出的东西像厚硬纸板一样,根本就没有木料的硬度。
谢云蒙放下贴着画布的硬纸板,继续拿起第二幅画框,照老样子把边缘的木料全部掰掉,还是在硬纸板上贴着画布,一连十几幅画,都是如此。然后谢云蒙试着把硬纸板上的画布撕掉。
也许是因为贴的太紧了,又或许是谢云蒙用力过猛,总之,画布一下就被撕坏了。谢云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块画布撕成了一条一条。
等到硬纸板表面被清理干净之后,谢云蒙才看清楚画布下面的样子,那简直就是一幅小学生的画,歪歪曲曲的线条,难看的颜色调和,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轮廓。
‘难道在这里画画的人,还有个小孩?’谢云蒙瞬间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因为刚才辖区警方的人说,以前在这里画画的人两年多以前就已经出国了,这个仓库因为是他买下的,而且出国之后一直都没有处理,所以也没有人进出查看。
而且这个人在本市根本就没有亲戚,所以也不可能有小孩留在这里。谢云蒙连续撕开了好几张画布,看着那一幅幅‘小学生作品’,他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小遥,有件事很奇怪。”听到恽夜遥的声音之后,谢云蒙立刻进入正题。
“小左,你还记得仓库窗台上那些画的画框吗?”恽夜遥问正在开车的莫海右。
因为思维被谢云蒙提出的问题吸引,所以莫海右索性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然后才回答说:“窗台上的画看上去木框和画面都很正常,与一般的油画没有什么两样。”
“对,而且我碰触那几幅画的时候,发现后面确实是木板,不是小蒙所说的硬纸板。”恽夜遥说完,随即又问谢云蒙:“小蒙,现在在你面前所有油画的画框都是照片框改造的吗?”
“应该是,我已经拆了很多幅了,都是一个样子。”
莫海右问:“小遥,你的意思是在整个仓库里,只有窗台上的那几幅画没有动过手脚,而且是凶手特意让我们看到的,对吗?”
“也不尽然是这样,那几幅画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线索?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把它们放在窗台上的人有可能是凶手,也有可能是我说的第三个人。”
“为什么不是刘运兆呢?”莫海右继续问。
“不可能是刘运兆,他如果要向我们提供某些线索的话,完全可以在之前接触我们的时候偷偷暗示,没有必要冒险在仓库里去动什么手脚!这样很容易被凶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