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伤魂兽,马上就会多一位同伴。”林幻扭头看着我,“我死也不违背良心,这儿。”便见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然后带着看似委屈的模样,然后带着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嘤嘤哭泣。
就在此刻,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伤魂兽”,那声声啼叫着实让人闻着丧胆。我不免大惊,身旁的林幻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尔野,啥情况?”
我与叶冥暄齐齐看着被眼前场景震撼到扼腕兴嗟的林幻,林幻却目瞪口呆,嘴角似乎因不可置信而有些僵硬地说道:“这也太灵了,好在我命硬。”
林幻取出长笛拍拍我又拍拍叶冥暄,然后看着金殿的屋顶上那只伤魂兽嘴里喃喃自语,“好汉,你座下同伴多,方才的话我随口说说,可别真让我当鸟。”
林幻这出自娱自乐当真无聊透顶,他带着傻笑看着我们,“我是不是很风趣?”
叶冥暄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微微蹙眉带着嫌弃。
而我只是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免得他尴尬,见他那脸也不知算作傻笑还是憨笑的模样,我悠悠吐出一个很有意境的词语:“无聊。”
“其实我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我不得不承认,这林幻全身散发着多余的精力。我以为我话算多了,见了他我才明白望尘莫及的意思,他真的平白无故地就能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还那么一脸认真。
此时,那伤魂兽飞身天际展翅鸣叫,落在地上的怨魂顺时化作伤魂鸟仰望于它。身穿靛蓝道服一派见罢赶忙念起咒语,这才控制住了怨魂变身为伤魂鸟的数量。然而身穿鸦黑道服的仙道却似乎想要帮助怨魂变身伤魂鸟,这样看来有种两排交锋的感觉。看的那坐在金殿之下的人族君王坐立难安,不说他,就连我们也不知如今是个怎样的情况。
明明说是驱邪,为何偏偏又是招邪。明明请的是消除魔障的仙道,为何偏偏又各分两派。
两派实力不相上下,怨魂也因为不同的咒语而有些狂躁不已。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蓝白相间的男子落在法场上空。他挥动身姿几番运作,只见伤魂兽开始张口吸食已化作伤魂鸟的怨魂。那伤魂兽越来越大,突然落身下来要去对抗靛蓝道服一派。
那名蓝衣之人再次挥袖间便见一女子乘风而来,大腹便便似乎无需两月就会临盆。只听得君王喊了声“惠夫人”,再让仙道帮忙搭救。
蓝衣之人再次施法,只见的其余怨魂均围绕那惠夫人,伤魂兽口吐黑烟也向惠夫人而去。
身穿鸦黑道服一派似乎与蓝衣之人是一起的,然而身穿靛青道服这派却控制怨魂不让那伤魂兽靠近惠夫人。我似乎觉得,那蓝衣之人是想让伤魂兽吸食在场怨魂,却又要将怨魂的戾气传输到惠夫人体内。
此时,因两派目的不同,怨魂终于爆发戾气无法控制。怨魂皆飞向那人族帝王,吓得在场百官抑或侍卫无不失魂落魄,场面失控,也有人族受害。
再是伤魂兽靠近惠夫人之时,不仅身穿靛蓝道服的,就连不远处的怨魂皆上前阻止伤魂兽,似乎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惠夫人。我见人族皆是哭喊连连,心中竟生出不忍,便径直前去相助。
叶冥暄见状上前拉着我,他自然是怕我被误伤,可我着实担心凡人,“叶冥暄,这些怨魂本就无辜,他们理应往生,如今倘若再有生灵受害,我好歹修仙之人又怎能见死不救?”
叶冥暄回头看了一眼那身穿蓝衣之人,面色犯难满脸担忧之色。可又回头看了眼周围惊叫万分的凡人,他终究双皱眉头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