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服了少东家,好好的节假日不利用,竟然让我们来这种地方直播京剧?那东西还有人看?”
“就是说啊!五一唉,你想想网上流量多大,不多整点儿带货吸金,偏让我们来大院子里直播老掉牙的玩意儿。”
“这个月的收入啊,估计会大打折扣。可能今天晚上,我还会掉一批粉丝呢!”
“我倒要看看,一会儿唱戏的演员能唱个什么花来。哄老人的东西,真的没什么看头啊...还搞直播?”
...
程如海刚进乔苑的大门,许民卿像是在门口等候多时一样,眼睛一闪,带着晦涩不明的笑意朝人走了过来。
“程班主。”他眉宇尽是得意,步履翩翩轻快。
程如海身边,还跟着好几个陵城有名的戏班班主,差不多都算是至交好友,关系亲密。
一堆人,都是知道许民卿早年算是程如海的师弟,两个人还一起搭过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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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情分,程许二人关系应该是更近一些,可大家还知道,许民卿对程如海当年告密他偷师父蟒袍卖钱去赌一事耿耿于怀,经常给程家园使绊子。
在程如海散去众弟子,闭关养病时,更是在陵城大放厥词,说程家园如何无技无德,对他又是怎么落井下石。
具体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碍着面子没戳破。而且,如今许家班确实风头正盛,有位姓鱼的男青衣天资绝好,帮扶着许家班在陵城戏班子当中站稳脚跟,拔得头筹。
风头盛,饭碗就大。
京剧如今早不比当年,饭少的可怜,有些戏班子想分一杯羹,还要处处看许家班的脸色。
“许班主,程先生怎么说也是您师哥,见了面还是要用尊称,这是规矩!”有位看不惯许民卿的班主出声帮程如海说话。
许民卿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听不惯别人讽刺他,“呦呵?今儿刮得是哪阵邪风,什么小鱼小虾都敢往龙宫大殿钻了?”
“你——”帮忙说话的老班主气得胡子发抖。
“许班主如今在陵城是好大的威风。”程如海淡淡扫了他一眼,“威风再大,可心性狭隘,这大路本该宽敞,硬生生被自己的气量给走小了。”
面对程如海的讽刺,许民卿不怒反笑,“程班主此言差矣。对比你我二人,如今这路看看到底是谁越走越窄了。您那位说要同我们许家班斗戏的小徒呐?怎么,上次斗嘴挺厉害的,今天也是不敢来了?”
祥叔跟在程如海身后撇嘴,心想,这老东西要是知道了药药是乔老太太的外孙女,不知道该是如何表情。
“我们程家既然答应了要斗戏,那一定是守信承诺。至于人为什么没来,说不定已经在某间屋子里描妆扮相了。”
许民卿冷笑,“她一个黄毛丫头,没人引荐还能进乔苑?”
许民卿不相信程如海的话。
话音刚落,乔家的管家就赶紧跑了过来,“程先生,您来了。”
程如海让祥叔把贺礼递过去,“程某祝老夫人平安喜乐。”
“几位这边儿请。”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亲自带着人往席位上领。
程如海一行人走了,许民卿留在原地,恨的是牙痒痒。
他现在怎么觉得,乔家请他许家班来唱这出戏是为了讽刺他?
...
天色渐黑,宾客满堂。
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乔芬兰由家人扶着坐到了自己的寿星位上。
她往旁边仔细瞅着,“药药呐?”
温海琳不知道该怎么答,乔歌赶紧打圆场,“药药说给奶奶准备了个大惊喜,先不露面,一会儿您就能看见了。”
乔芬兰咧嘴笑,“好好好,那小丫头难能陪我过一次生日,今天我可要好好看看,她准备的是什么惊喜...”
“唉,那是什么?”她眼睛眯起,看向一排排灯光闪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