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一天半的道路工程,在敌方的有意阻挠之下整整进行了三天半,荷兰工兵营付出了21人伤亡的重大代价,终于修通了从幸运海湾抵达三道梁村的紧急军用便道。
这只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参与防御的卫戍三团八营偕同民兵千余人,已经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将三道梁村彻底改造了一番,用木料场堆积的原木修建了40余座低矮胸墙,全都位于吊脚屋下方。
此外在距离村口南方300多米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字排开的六座“∪”字形土石混合营垒,互相间隔百余米,总长约摸有700余米的前沿防御线,呈现出清晰的“二”字型结构。
下面一道长的就是三道梁村防御胸墙,由40多座吊脚屋组成,属于二线防御阵地。
其他的吊脚屋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部分木材竹墙用于修建前沿营垒,部分木材竹墙运到了溪流北方,那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第三道防御线,竭力利用地形加大防御纵深。
上面一道短的就是距离300米左右的一线阵地,每个“∪”字形混合营垒可供20余名官兵作战。
营垒上面是木料场简陋的三角形茅草凉棚遮盖,可用于遮风挡雨,前方则是土木混合的胸墙,这种加厚胸墙是用两层原木中间垫上二英尺厚的湿泥制成,每个胸墙堡垒里面架设了一门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配备了12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看来这两天来自莫尔兹比的增援部队也没闲着,上千名精壮士兵同样挑灯夜战,一个平原防御堡垒初现雏形。
密林中
一群荷属东印度群岛皇家陆军高级军官举着望远镜,正在细致观察对方的防御设施,脸上轻松的神色早已不翼而飞,变得凝重而严肃。
“见鬼,我从这种防御胸墙嗅到了德国人的味道,记得在12年前普法战争的沃尔特会战中,法国重骑兵猛攻巴伐利亚人据守的营垒,就是这种半高胸墙,令人奇怪的是它怎么远隔万里传到了伊比利亚岛(维多利亚岛)上?”
“这很简单,对面有该死的德国人,这些战争动物在哪里都能看得见。”
“哦……对不起先生,准确的说对面应该是某个巴伐利亚容克军事贵族,他代表不了德国人,巴伐利亚大公也代表不了威廉一世皇帝陛下。”
负责指挥荷兰皇家上艾瑟尔义勇兵营的海因里希上校表现得很有绅士风度,然后很快露出了日耳曼人特有的直率;“相反我很好奇,你他妈这个浑身发出腐臭鱼腥味的荷兰佬,穷的马上快要卖屁股了,是谁给你的自信敢于对伟大的德意志帝国不尊,我记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还差雇佣兵团队27.6万金马克,我需要你们立刻支付这笔款项,在此之前,我的团队将不会参与任何军事行动,另外我想说一句,你的嘴真的很臭。”
战斗还未开始,丛林中几位高级军官这自己先吵起来了,荷兰皇家陆军上校斯密特-冯-克劳恩斯勋爵作为登陆部队军事主官,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好吧,先生们,丛林里的潮湿闷热气候确实让人虚火上升,让我们暂时先不讨论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海因里希上校,同样作为容克军事贵族的一员,您是否能与对面军事指挥官取得一定的联系,总督府将会开出足够有诱惑力的条件,相信这会极大的减少我方的伤亡。”
“恐怕让你失望了,斯密特-冯-克劳恩斯勋爵大人,对面的指挥官有很大可能来自于巴法利亚某个容克军事贵族,他只会效忠于巴伐利亚大公,而我只效忠于黑森大公,容克军事贵族只是对德意志地区拥有尚武传统的封建军事领主统称,我可以发出要求商谈的信函,但不代表对方会认可。”
“太好了,海因里希上校,我们正需要您的鼎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