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11点44,时怛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手机震动,来电——法医大人。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她有些诧异。
“下班了吗?”
“正坐电梯。”
“好,我在楼下等你。”
话音落,已然挂了电话。
时怛茫然,出了电梯后提步往外走,瞧见他的座驾停在电视台大门外,她走近往车里看,却又空无一人。
疑惑间,看到他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一只食物袋。
“附近有案子吗?”她问。
“不是,刚收工,顺道来接你。”说话间打开副驾驶的门,请她上车。
二人系上安全带,他将手里那份吃食递给她。
“给我的?”她接过来,道了声谢,触手时还是带着温度的,打开看了看,是一份鸡蛋仔跟糖水。
车子发动,她揭开糖水盖,料很足,几乎大半都是芋圆跟西米。
“都是甜的。”她先尝了一下加了葡萄干的鸡蛋仔,随后放到腿上,用纸巾擦一遍一次性汤勺。
红旗在路上平稳行驶,没有颠簸到打包盒中的糖水,他专注于路况:“我听队里的女警说,女生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嘴里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她偏头看他,只是看到一张下颌线分明的英气侧脸。
末了继续吃糖水,寡淡地问:“你觉得我心情不好?”
他没说话,她也没追问,车里偶尔响起塑料袋清脆的响声,除此之外便是暖气吹出来的气流声。
前方红灯,红旗停下,她嘴角沾了糖水,正换手端碗想要拿纸巾时,身旁闷声不吭的男人适时递了过来。
她接过来擦干净嘴角,彼时信号灯变,车子再度启动,轻微的发动机声中伴着一句“我错了”一并传达到时怛的鼓膜里。
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愣了愣转过头看他,车内温度怡人,不冷不燥,斑驳影绰的路灯映照下,却映出他右耳根下显眼的粉红。
这句道歉是时怛始料未及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拒绝了自己而道歉,错原本也不在他,一时没把持住的是她!
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她的神色,发觉也没和缓多少,解宋又道:“这段时间听到几个脑筋急转弯,我跟你讲讲吧。”
“你说。”
“一只公牛和两只母牛,打三个字。”
“犇”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三个字。”她强调。
她噢了声,干脆也不猜了:“不知道,什么字。”
“三只牛。”其实答案说出口,他自己也有些窘迫。
果然,后视镜里的姑娘舀糖水的动作一顿,神情陡然无语起来。
他又加把劲:“还有一个。一座桥承重500斤,一只猪300斤,上桥的时候桥塌了,为什么?”
这一题时怛是真的有认真思考了片刻,吃完了糖水合上盖子时也在想,最后怀疑地问:“桥的年代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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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