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手机电筒,他领着她往洞口里面去。
时怛环望四周,洞很小,一进入便有阴凉寒意从毛孔里密密地钻进来,脚下是湿漉的凹凸不平的石头地,一滴水珠溅到额头上,她抬头朝头顶看,上面的岩石尖尖地突出来,水珠滴答、滴答地沿着壁身往下坠。
这么三两眼已经是帘洞的全貌了——果然没什么好看。
险探完了,二人往回走,她才出到外面的草地,脚下毛茸茸的草地莫名其妙地一阵骚动,她怪异地低头一瞧,瞬间吓破了胆,惊声喊着:“解…解宋,蛇…..”
那滑腻腻的蛇正正从她脚面上爬过,她花容失色地跳来跳去试图把蛇从自己脚上弄开,可脚下打滑往前一铲,整个人直直朝后方倒去….
后面的人跟着被撞倒,两个人仰面倒地,他在倒下去前揽住她的腰,才让她的身体不至于摔在濡湿的草地上,再一看那灰黑色的蛇,被这么一吓,飞也似地爬过草地转瞬钻到水里逃之夭夭去了。
时怛整个人像块石头一样硬邦邦地倒在他身上,一双手曲着缩在身前,小脸煞白煞白的。
扶住她肩膀,他语气略忧急:“咬到了吗?”
她没反应,解宋更是愈添担心,就算明知那水蛇没有毒。
有些吃力地把她带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检查过数遍,可没看到哪一处有被咬到的痕迹。
他再问:“有没有咬到?”
时怛浑身直冒起片片的小疙瘩,魂魄归位猛地打了个激灵,哭丧起整张脸对他哀嚎:“太恶心了!”
松了口气,他安抚:“没被咬到就好。”
“我鞋子,它从我鞋子上面爬过去的。”
“没事,回到营地我拿过来清洗一遍。”
她依然久久不能镇定下来,小脸嫌弃得几乎挤成了一团,那滑腻腻的视觉感一直反复在她脑袋里闪过,恶心远超于对蛇的惧怕感。
“怕蛇啊?”他问,眼底竟裹了一缕浅淡得几乎发现不了的笑意。
“恶心。”
“那还怕什么?”
“老鼠。”她惊魂未定地抱怨:“这两种生物真的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恶心之最,连成语都把它们匹配到一个级别。”
“我们先回去。”他重新下水,把她背到背上,在她三番四次“小心蛇”的叮嘱声中回到对面的岸上,而这时,陆陆续续的人从不远处走了来。
回到营地,他让她换下鞋子,自己则去找了先前那位同僚:“你不是带了可乐吗?”
“是啊,你要啊?”
“先借我一罐。”
“这玩意你还要还不成?”说着从包里翻出可乐来给他。
“谢了。”
拿了可乐他又去找队里的组织人,问他要了一块生姜,刮皮洗净,起锅煮了一份姜茶。
帐篷都是男同志带的,晚上住宿为两男两女各一间,时怛跟吴媛住,吴媛跟刚才那一队人去了看瀑布,此刻帐篷里就剩时怛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