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五岁……还不到十六岁,自己已经够年轻了,他比自己还要年轻!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学得这些东西的。
赵和笑着迎向高凌等,他不用说话,仅是这笑容,就让高凌等人知道他十分满意。
高凌当先下马,叉手行礼:“祭酒,高凌幸不辱使命!”
赵和下马将他扶正:“怎么能说幸不辱使命,你们骑术胜过他们,格斗之术胜过他们,勇气胜过他们,军纪胜过他们,无一处不胜过他们,一战立功乃是必然!”
这话听得众人心中一振,又多了几分自信。
“接下来仰仗你们的地方还很多,我虽然年少,但在天子与大将军面前还能说话,你们转为教谕之事,绝对不会出差池,就算你们不愿为教谕,也可去军中立功,如今犬戎人来袭,正是好男儿立功之时。也许不用两年,诸位便也同我一般,有个关内侯的爵号了!”赵和又道。
众人心里更是大动。
赵和三言两语,虽然还不至于让这些稷下骑士们倾心投靠,但至少是为自己树立起了一定的威望。他将众人引入营中,又令主管后勤的文吏准备好肉饼和温水,亲自为众人一一奉上。
曾灿见此情形,心里更是轻轻一声叹。
哪怕他兵法学得再强,可是在招揽人心这一条上,他拍马也比不上赵和。
果然,在截杀对方的骚扰队伍之后,那庄子中便安静下来,再也没有派人过河来骚扰。因此赵和这边可以从容立寨,等到傍晚时分的时候,整个营寨已经彻底建起。
赵和与曾灿犹嫌不足,他们派人去四周伐木,到河道上游去搬卵石,直到天色微黑,这才收拢回营。
庄园之中,望楼之上,管权面沉似水。
这里是他给赵和布置的一个陷阱,为了吸引赵和上钩,他甚至连吊桥都准备放弃。但是赵和确实被诱饵吸引而来,可偏偏站在陷阱边缘,就是不肯再前进一步。
“家主,要不我带人去杀一阵?”在他身边,潘琢低声道。
“无妨,让他先猖狂一时,他若以为我只有庄子里这点人手,那就大错特错了。”管权虽然面色不善,但也只是不善罢了,对于自己的计策,他还是有十足的信心。
潘琢却有些担忧地看了那边一眼。
“若是赵和猜出家主之意呢?”
“他只有三百人,粮草不多,援军全无,便是猜出了又能如何?”管权向着西面一指:“我与他的战场,并不仅仅在此处,还在历城之里,学宫之内!”
“历城之里,学中之内……”想到管权在稷下学宫中的安排,潘琢觉得自己是有些太过担心了。
此时稷下学宫之内,教谕彭绅在十余名稷下剑士的陪同之下,也是阴沉着脸,大步走向孔鲫所住的院舍。
院舍之外,原本是被赵和收服的剑士看守,但此次赵和出外,将所有忠于他的剑士都带了去,故此这儿换上了别的剑士。
见彭绅到来,这些剑士立刻拔剑,厉声喝道:“奉祭酒之令,不许任何人擅自接近,汝等立刻止步,否则定然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