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门突然传出了一股十分莫名其妙的流言来。
而大长老作为流言的中心人物,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此时正坐在大殿的正中间,“享受”着红菱的冷嘲热讽。
“有些人真是有意思的紧,屁股在长老的位置上还没做热乎上呢,又惦记上了执法堂。”
大长老拧眉道“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你阴阳怪气谁呢?”
红菱嗤笑了一声“呦,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开始让我闭嘴?那我只能全当你是对号入座了。”
大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神。
“红菱道君,我们虽然往日并不和睦,但在天元殿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适可而止。”
“让我适可而止?你也配?做完那般不要脸的事情,倒是希望别人息事宁人,凭什么,凭你长得美?”
大长老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额角的青筋“红菱道君,你有什么话,何不直说,这样绕着兜圈子有意思?”
红菱看着仍然一脸“无辜”的大长老,没忍住翻个白眼“你这样说,我可不客气了。”
大长老冷声道“但说无妨。”
这个时候宁海也走了出来,坐在了最后的一个位置上。
“这还没开始议事呢,你们倒是先热闹上了。不过大长老既然让你说了,你便先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大长老看了宁海一眼,严重怀疑这个人是踩着点出来的。
“今日宗内有传言说,大长老的亲传阿戚是执法堂的下一任堂主!”
宁海看似有些头疼到“你就为了一个传言,找人家大长老的麻烦?”
大长老则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后嗤笑道“红菱虽然说你对我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但也总不该因为一则传言与我滋事吧!”
虽然他心里确实是这般打算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他只恨是哪个嘴碎的传出了这等流言。
这一瞬,他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一个人来。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那徒弟一向乖巧懂事,何况去执法堂是一件好事,阿戚应该高兴才是,又怎么可能到处传这等谣言?
他想来想去,能够想到的只有院落之中那几个洒扫的弟子了。
想来也是他们将他昨天的那番话听了过去,又带了几分主观上的添油加醋,导致到了红菱的嘴里便变成了现在这个版本。
红菱胡搅蛮缠道“这世上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儿,有本事你就一直别让你的弟子进这执法堂,否则便别怪我们多想!”
大长老这一瞬终于明白红菱这女人打着怎样的主意,但他能反抗么?反抗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说,更落实了自己的居心不良。
此时,大长老只觉得一口老血艮在喉咙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几乎要生生的将她憋死过去,毕竟谁能想到,昨天晚上还在谋划的事情,今天白天便彻底夭折了。
大长老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在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的院落上了一层结界,紧接着,又把那些和他住在同一山峰的洒扫弟子都赶到了别的山头去住,只留下了阿戚。
同时,天元殿内,众长老散去,只留下了五行峰主和宁海。
红菱一改之前的娇蛮再度变得懒散了起来,她大半个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