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徐二郎这个五品同知,他这个七品县令着实拿不出手……人和人的际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
那人见了徐二郎,硬是热情的要请他吃一顿饭。
徐二郎念着两人好歹是同科,加上那人即将任职的州县恰好在河州范围内,基于这种种考量,便答应下来,两人在前厅吃饭。
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二郎说,“没什么大交情,一起吃顿饭不外乎堵别人的嘴,省的有人在背后传我得了势便不念同科。如今应酬完,自然早些回来了。”
天色已经黑了,徐二郎牵着瑾娘在屋里走了两圈,便拉着她去沐浴。
驿站的情况自然比不得家里,加上如今天还冷着,瑾娘畏冷不想洗澡。可赶了一天路,她总觉得身上脏的很,所以就拿了沾了热水的湿毛巾随便擦洗了两下,就钻到了被窝里。
被窝里放了汤婆子,倒是热乎的很。还有个人形暖炉,瑾娘更不会感觉冷。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棂飒飒作响,瑾娘絮叨说,“让丫鬟们看好了几个孩子,虽然在驿站,可也要当心了。还有马匹和行礼,也要看护好。不然真出点差错,说不定会耽搁你上任的时间。”
“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这些琐事自有我操心。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长乐他们身边有会武艺的婢女守着,出不了意外。马匹和行礼也有侍卫们看着,不用担心被偷。”
两人零零碎碎的说了些,瑾娘不知道何时就睡着了。徐二郎察觉到她呼吸变浅,便止住了话头,然后垂首就看见她倚在自己胸膛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当真是精力不济了,他话都没说完,她已经睡着了。
念及此,徐二郎的手不由缓缓放在瑾娘温热的小腹上。她小腹平坦如初,可里边又孕育了他们的一个子嗣。
去往河州的路难行,天气寒冷,这本就折磨人。如今惟愿肚子里这个是个知道心疼人的,能不折腾她娘。
瑾娘翌日早早醒来,此时徐二郎也才刚练完剑从院中回来。看见她坐在床上打哈欠,徐二郎还意外,“怎么醒这么早,可是我吵着你了?”
瑾娘摇头,那里是徐二郎吵,分明是驿站中其余客人吵闹。不过也不怪其他人,毕竟大家都急着赴任,自然抓紧一切时间赶路。一时间人声,车马声不绝于耳,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
瑾娘起了身,此时长乐和小鱼儿,甚至连带着荣哥儿都起来了。三个小家伙坐在桌旁喝瘦肉粥,看见瑾娘过来了,长乐和小鱼儿赶紧起身要照顾她。
瑾娘摆手说,“赶紧吃饭吧,我这还没怎么着呢,用不着你们伺候。再说了,还有青禾她们。”
青禾和青苗赶紧说,“两位姑娘可不兴和我们抢活干的。”
小鱼儿和长乐闻言就坐下了,长乐说,“婶婶我们太饿了,就没等你。”说这话还有些小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