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疑第一时间排除,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祖父莫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算难办吧。
毕竟长乐姐姐医术高超,能活死人肉白骨——没错,在几个小的看来,姐姐的医术就是这么出神入化。他们不接受反驳,任何不相信姐姐医术高超的都是坏人。
如今他们回来了,让姐姐明天起就给祖父调养起来。病灶治起来,身体养起来,想必即便不能除根,总归能延长几年寿命。
几个小的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面上却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跪下给徐父徐母行礼。
徐父浑浊的眸子已经看不清下边的儿孙了,他眼花了,身子坏了,这都是早年做的孽。
年轻时灯红酒绿,日子过得潇洒恣意。老了却明白,那不过是把之后该享受的提前享受了。
但如今再明白这个道理还有什么用?世间没有后悔药,世间也不会倒流,如今能做的只有等死了。
从鹤延堂离开后,徐二郎让长安长平领着几个小的走在前边,他则和瑾娘、翩翩、青儿走在后边。
翩翩手中的祁哥儿如今不到两周岁,可小家伙营养充足,着实是个小肉蛋子,抱起来沉甸甸的压手。
小家伙认生,瑾娘伸手抱他就羞羞的趴在翩翩颈窝处。等瑾娘移开视线,又好奇的看她。
徐二郎伸手去接,小家伙也不让抱。最后还是翩翩嫌弃抱他胳膊疼,才好说歹说让祁哥儿下了地,让他去追几个哥哥姐姐玩耍。
长安长平和三胞胎闻言在前边招手,拿着各种花枝或玩具吸引祁哥儿的注意力。小家伙看得眼睛都直了,颠颠的跑过去。
小家伙走路很稳,不过因为养的太骄了,等闲不愿意下地。对此翩翩的怨念非常大,“明明是个小子,养的比姑娘都矜贵。”
瑾娘忍不住笑,“还不是以为妹夫得来这一个子嗣太不容易。”
翩翩闻言就有些脸红,但她又不能说,李和辉子嗣不容易又不是她的锅。仔细说起来,她是有些责任的。毕竟若按李和辉说的,他当初表明心意她就同意下嫁,那现在怕是祁哥儿要添几个弟弟妹妹了。
脑中不受控制泛上来这个念头,翩翩脸上陡然一红,随即一恼。都怪李和辉!想让她再怀个小的,就天天在她耳边洗脑。可恨她思想不坚定,如今差点被他洗脑成功。
撇过李和辉不提,眼瞅着祁哥儿撵上了哥哥姐姐们,追在他们屁股后边跑远了,翩翩才说起了正事。“爹这身体,怕不是长寿之相。”
说着话翩翩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