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就把事情说了。
“长平功夫不错,这时候进军营年岁也合适。不是我非要孩子换一条路走,而是长平在科举一途上着实没什么心思。你看他这一个暑假碰了几次书本?除非你我特意点名他们兄弟几个去读书,不然长平铁定不碰书本的。十天里他有七天和宿征在外边赛马,这能考中举人才见鬼了。”
徐二郎显然对长平的情况了若指掌,当即就说,“我今天与宿迁说了长平与宿征的前程,若不出意外,届时让他们两个在骠骑营待几年。”
“啊?骠骑营?你这不是心血来潮才想这么安排孩子的吧?”徐二郎指定不是现在才有了这想法,毕竟骠骑营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那是直属陛下的部队,为首的将军即便只是正二品,但份量重过六部尚书。
豪门勋贵世家的主事人,那个不想往骠骑营中塞人?可骠骑营选拔严苛不说,其中的大部分人手都是无父母的孤儿,身上没有牵连,能全身心的奉陛下为主。
种种情况下,想进入骠骑营真是难如登天。
而云昭武进了骠骑营,是因为早先那幢“父审子”的案子,他着实冤枉。允文帝是个仁君,有意收买人心的时候,那是谁也逃不过的。于是,云昭武进了骠骑营,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而卫国公府卫思昭的嫡亲兄长卫云翳,如今也在骠骑营,乃是正四品的将军,且不出意外,应该是下一任骠骑营的首领。
徐二郎隐晦的点了两句,瑾娘恍然大悟后颔首说,“这么说来,将长平安排到骠骑营还不错。”
孩子想入军营,那就去。可也不是什么军营都好进的。
尤其长平如今还是没长成的时候,他又有些恣意天真,让他离京是铁定不可的事情。
早先徐二郎与徐翀说过长平的事儿,那时候有意让长平跟着徐翀南下去江浙水师。徐翀考虑了现实情况后,拒绝了提议。
江浙水师不好升职,那里也是一滩污水。在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长平最好不去那里。
那剩下的就只有京郊大营和辽东军了。
辽东军……鞭长莫及,不提也罢。京郊大营徐翀也熟识,他也徐二郎商议,可把长平塞到里边练几年。
但长安突然与卫国公府订了亲,而卫国公府在骠骑营显然更有地位。况且,骠骑营是天子近卫,见陛下的机会远比京郊大营的士兵多,也就是出头的机会多。
徐二郎道,“我与宿征安排他们去骠骑营。届时云昭武与卫云翳可代为看管一二,长平再想胡闹,有心无力。”
瑾娘扁了下嘴巴,想跟徐二郎说,你都满意长平的终极愿望了,他高兴都来不及,那里还会胡闹?届时被里边的士兵一打击,指不定发愤图强好生奋起,又那里还有胡闹的心思和时间?
徐二郎是个行动派,说送长平去骠骑营,第二天就带着长平出去了。
长安几人听到徐二郎对长平的安排,个个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惊愕又难以置信,不过他们的意见不重要,长平的意见才重要。
那小子猴儿一样窜上天了,若非二叔的威严实在太盛,他现在恨不能抱着二叔转两圈。
果然是亲二叔,对他好真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