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梅看着赵书记郑重其事地把锦旗挂在了她们办公室,心里酸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老玉是花了多少钱才买通了郑琴的,谁不知郑琴这人,精的屁股里恨不得排大蒜呢,哪可能掏钱买锦旗送来啊?”
赵书记正在欣赏着锦旗,听到李玉梅酸不溜的话,斥道:“有本事你也花钱买通了姜婆子给你送锦旗啊!”
李玉梅顿时不说话了。
这时赵书记又给她来了句:“有道是愿赌服输,既然这样,以后老玉就是咱们公社的妇女主任了,李玉梅,以后你就当妇女干事吧。”
“凭什么?”李玉梅急得就跳了起来。
“就凭你输了!”
“我……”李玉梅跺着脚道:“我那是随便一说的。哪能当真啊?我这工作多重要啊,哪是她一个生手就能做的?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接手我的工作啊?我可是经常要去县里开会作报告的。”
赵书记一听,也觉得有些草率了。
老氏虽然赢了这一场,但也不能拿一件事就肯定了她的能力。毕竟李玉梅可是每个月处理事件最多的。
当然,赵书记也不知道李玉梅处理的都是一些容易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难事她从来不经手的。
老氏看着李玉梅,挑了挑眉:“谁告诉你我不识字的?”
“你一个农村人还是个女的,哪可能认字?”
老氏笑了,她对赵书记道:“赵书记啊,你可是亲耳听到了啊,李玉梅这口气分明是看不起女人的,就这样的思想还能代表妇女公会下去给人做工作?”
赵书记也脸色不好了。
李玉梅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找补道:“赵书记,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我自己就是女人,女人也顶半边天的,我的意思是,农村都重男轻女,肯定不会让女孩子读书对吧?”
老氏翻了个白眼:“抱歉啊,李玉梅,我们老家的规矩就是重女轻男,所以很不巧,我读过私熟,还读了七年。”
李玉梅一听就傻眼了,她才读到小学三年级,她都以为自己很牛了,哪知道老氏居然读了七年的书,那岂不是把她给压下去了?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
“不相信比比就知道了。”
赵书记心头一动:“自已比?”
老氏道:“这还不简单,刚才李玉梅不是说她要经常上县里作报告的么,就写报告呗,我跟她一人写一篇关于妇女工作的报告,这样既能从报告中看出谁认的字多,还能看得出谁的文采好。”
赵书记一拍大腿道:“行!这主意好。”
办公室里有的就是纸笔,老氏与李玉梅一人坐一张办公桌,然后就写起来了。
赵书记怕两人时间太长,就规定了半小时的时间。
李玉梅拿起了笔就写了起来,她就不相信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妇女工作,还有幸听过几次县里妇女大会,她还能写不过一个乡巴佬!
老氏微微一笑,虽然说老氏一直在农村干活,连镇里都很少来,但架不住她有两个当过村长的亲爹与亲哥,还有一个从小呆在部队的儿子,对于上面的各种精神那是领会的不要太精确了。
老氏就着听到的一些事,得到的心得,再结合上面的精神,直接就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张大纸。
就这么写完,才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赵书记,我写完了。”
“这么快?”赵书记不相信的看向她。
“又不是什么难写的东西,这种报告还不是随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