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放气得哈哈大笑,笑得涕泪横流。
沈天永捏紧了拳头,神情冰冷。
沈慕白被笑得心头烦乱不已。
“行了,别笑了!我这就是通知你!你撤也得撤,不撤也得撤!”
“做梦!”沈天放不笑了,一字一顿道:“丁蔓珠抢劫我的珠子,金额巨大,已经构成了恶性抢劫事件!而且为了抢珠子,她还伤人在先,差点致人于死地,就这一项抢劫伤人罪,都够她吃一壶的!想让我撤诉?没门!”
沈天放拉着沈天永就往外走。
沈慕白愣了愣,随后追了过去。
“你等等,把你伤得差点重伤而亡的根本就不是你姑姑,而是我,你有种把我也告了!”
沈天放猛得回头,眸光冰残,从牙缝里挤出一话句:“你以为我不敢么?”
沈慕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竟然这么不讲情面,甚至还恨上了他。
事实上沈天放说出这话时,心也疼的滴着血。
他到现在都感觉是在做梦一样,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事都是真实的。
一向疼他入骨的父亲,居然会对他痛下杀手,甚至连他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时,却连看也不来看,而是陪在了只划破一点小口子的丁蔓珠身边。
现在他以入室抢劫并重伤罪告了丁蔓珠,这个父亲却急匆匆的跑来求情了。
这个父亲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们兄弟?
为什么?为什么本来还是美满幸福的家庭,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福宝盯着沈慕白看了一会,突然伸出了手,盈白滑嫩的小手指尖,一股纯净的灵力直冲向了沈慕白的脑门。
就在灵力冲向沈慕白的脑门时,一团凝结在他眉心的黑气惊恐的逃窜着,最后尖叫着消散了。
与此同时,被抓到看守所的丁蔓珠噗得一下喷出了一口血。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咒!”
丁蔓珠痛苦的捂着胸口,如一条毒蛇般阴冷的眸光忽闪着。
这一幕如此的相似!
六岁时,她被破了咒时也曾受了巨大的打击,她整整养了五年才养好了身体。
难道这世上还有大能的存在么?
她的眼阴睛不亮的闪烁着。
而此时的沈慕白脑中一下清醒了过来,往事一幕幕仿佛放电影般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简直不敢相信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居然是他自己。
“扑通!”
他一下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沈天放脚下一顿,回头看到趴在地上号哭的沈慕白,脑中一片的空白。
福宝幽幽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是因为被人下了咒,所以才会迷失的心窍,你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