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次跟着你,我已经长了不少见识,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师傅从教我学医那天,便无数次叮嘱过。请你放心,你的这番告诫,我会牢记于心的。”
站在旁边的赵志刚,看着半头白发的许常山,对尚未满二十的沐正峰如此恭敬,也觉得场面有些诡异。但他多少知道,中医方面有时同样觉得达者为先的道理。
也许在基础中医治疗上,许常山比沐正峰更厉害一些。但沐正峰会的一些中医术方,许常山却未必会。尤其在疑难杂症上,沐正峰确实有告诫他的资本。
整理好许常山特意来拿的中药材,趁着还没做好饭,沐正峰也请两人在客厅就坐喝茶。看着屋前正在装修的田园别院,许常山也觉得有些意外。
但他同样清楚,对沐正峰这样的人而言,也许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怕前面修了那样漂亮的别院,但他似乎更喜欢现在居住的这幢竹屋。
甚至站在屋檐下,看着竹屋身后的竹林,许常山也很感慨的道:“采菊东篱山,悠然见南山。相比都市的繁华喧嚣,这样的环境其实更适宜居住跟养生啊!”
“城里有城里好,乡下自然也是乡下的好。对现在的人而言,他们或许做梦都想搬到城里去住。但对很多功成名就的城里人而言,他们将来却会选择搬来乡下住。
于我而言,虽然不排斥在城里居家生活。可相比城市的钢筋混凝土打造的都市丛林,我更喜欢这原生态的丛林。有时想安静,我甚至会跑到山里清静几天。”
听着沐正峰说出的话,许常山笑着道:“你明明年青,却过上令我都羡慕的隐居生活啊!”
“谈不上隐居!身处这个风尘世俗,又有几人能做到真正免俗呢!我现在想过的,无非就是自由一点,无拘无束一点。有时牵绊太多,人反倒过的累,不是吗?”
坐在旁边的赵志刚,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听懂其中一些意思,又觉得没怎么听懂。但不管如何,他还是觉得沐正峰很不简单,其心理成熟远超其拥有的年龄。
随着杨阿姿喝三人吃饭,沐正峰也跟许常山喝了两杯酒。相比之下,沐正峰却没给赵志刚倒酒。原因很简单,等下他还要负责开车,务必保持清醒。
喝着沐正峰泡制的药酒,看着其中的几味药材,许常山也很感慨的道:“你泡的这种药酒,如果愿意出售的话,恐怕也会让人抢破头吧!”
“看来许老也识货啊!难得你来一次,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这种药酒,瞒的过普通人,却瞒不过你这种行家。即便是我,想找齐泡酒的药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等下我你灌两瓶,回去每天喝上一小杯,药效绝对比所谓的养生酒更强。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我本身也不多。这种酒,我一年下来,也最多泡个两三坛呢!”
“你要送别的,我或许真不敢收。这好东西,我还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做为老中医,许常山也清楚沐正峰家里泡的药酒,绝对不至眼前这一种。但这一坛药材里,单单那根何首乌,其年份至不少不低于五十年。
还有几种他也认不出,但看上去应该都比较稀有的药材。如此一坛药材,如果让省城那些有钱人看到,恐怕几十万一坛都愿意出。问题是,沐正峰会卖吗?
虽然跟沐正峰接触的不多,但许常山已然从其它人那里知晓,沐正峰不光医术精湛,还是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最令人钦佩的,还是沐正峰的乐善好施。
几十万,还不够他捐赠一所板房小学,又怎么可能把这么珍贵的药酒卖了赚钱呢?即便是他,得到沐正峰送的药酒,他肯定也会自己珍藏慢慢喝。
做为老中医,年过六旬的许常山,何尝不懂养生的重要性。身轻体健,谁不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