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赶紧大力点头,说道:“不敢瞒大司马,其实我们孟将军上一次就已经十分动心,只不过念在后将军待他不薄的份上,没敢下定这个决心,但我们孟将军怎么也没想到,爨谷那个匹夫竟然会这么刻薄无情,打了他四十军棍不说,还要查什么帐,想置我们孟将军于死地,我们孟将军气愤不过,所以就决心接受大司马你的招降。”
“查帐?打军棍?什么意思?”
石苞明知故问,孟河则赶紧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给了石苞,又哭丧着脸说道:“大司马,现在你该知道我们孟将军为什么会回心转意了吧?虽然一场大火不知道烧掉了多少方便面和午餐肉,但是之前的事参与的人实在太多了,只要稍微走漏一点风声,我们孟将军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所以我们孟将军毫无办法,也只好是来求大司马你收留了。”
石苞笑而不语,只是细看孟干的亲笔书信,见书信上虽然错别字连天,内容却与孟河的口述大同小异,还约自己在第二天晚上的三更时分出兵接管阳安关,石苞见了心中更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稍一盘算后,石苞还又突然大喝道:“来人,把这个匹夫拿下!推出去砍了!”
帐中亲兵唱诺,立即上前按住孟河,孟河一见慌了,赶紧嚷嚷道:“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小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突然要杀小人?”
“为什么要杀你?”石苞冷哼,说道:“孟干小儿用苦肉计,派你来诈降,试图引诱我军出兵偷袭阳安关中你们埋伏,你说老夫为什么要杀你?”
“冤枉!冤枉啊!”孟河赶紧喊叫道:“大司马,你误会了,不是诈降,是真降,我们孟将军是真的投降啊!他不是在骗你啊!爨谷匹夫真的在查帐,马上就要查出眉目了啊!”
“再不说实话,你就是死路一条!”石苞再次大喝,吼道:“推出去,斩!”
亲兵唱诺,立即把孟河押起就往外走,石苞则赶紧向石乔使了一个眼色,石乔会意,赶紧跟了出去观察孟河的反应,结果看到孟河拼命挣扎,绝望叫喊,却始终不肯改口,石乔也这才心中有底,赶紧开口喝住准备行刑的石苞亲兵,又把孟河重新押回了帐中。
通过了这个考验之后,事情当然简单了许多,石苞先是好言安慰孟河还赐予酒食,然后一口答应了孟干的请降,并且承诺在事成之后表孟干为高陆侯,又让孟干做好开城迎接晋军入城的准备,孟河大喜答应,领了赏赐后当夜就返回了阳安关复命不提。
第二天上午时,心中已经有底的石苞当然命令晋军秘密准备夜战,也早早就决定出动一万两千精锐夜袭阳安关,然后在安排先锋将领的人选时,石苞的次子石乔还站了出来主动请缨,说道:“父亲,请让孩儿率军担任先锋,孩儿担保一举拿下阳安关城,打开我军进兵汉中腹地的道路!”
做为父亲当然不愿让儿子冒险,犹豫了一下后,石苞问道:“汝可有把握?”
“回禀父帅,有!”石乔回答得斩钉截铁,说道:“请父帅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