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我们大汉军队有吃不完的粮食,和我们比粮食多少输定了。”赵全笑着答道:“所以为了夺回陇西四郡,重新打通和凉州的联系,我无论如何都会赌上一把。”
张志不吭声了,眨巴着奸诈的三角绿豆眼盘算了片刻后,张志迅速拿定主意,忙向自己的主薄薛让说道:“薛主薄,马上替我给陈骞写一道约战书,约他明天出兵南下,和我们决一死战。”
虽然不明白张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无用功,薛让还是立即一口答应,张志则又交代道:“记住,第一,尽量简短。第二,不要留日期。第三,故意写错一个字。”
书信很快按照张志的要求写好后,一名汉军使者也马上带着约战书北上略阳城下与晋军联络,结果陈骞也抽出了时间接见汉军使者,打开张志签名的书信,见书信上只有很简短的一行话——明日上午,我军营北,决一死战,敢否?
暗笑了汉军的约战书把大营的‘营’字写错后,陈骞把约战书递还给了汉军使者,微笑说道:“烦请退还给后将军,就说本将军没有兴趣和他决战,叫他聪明的话立即退回汉中,否则本将军迟早会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见陈骞断然拒绝,汉军使者也不勉强,接过了书信便躬身告退,陈骞则微笑着吩咐道:“多派斥候,严密监视贼军营地的一举一动,一有异常,立即来报。”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风平浪静,汉军一味的只是加固营地,始终没有出动一兵一卒北上搦战,同时晋军方面也始终按兵不动,一味的只是与汉军远隔二十里对峙,仅仅只是两军斥候之间有过几次接触战,双方也各有损失。然而过得十余日后,晋军将领却突然向陈骞禀报,说是晋军的一个斥候被俘后从汉军营中逃回,还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陈骞禀报。
收到了这个报告后,为了了解汉军的内部情况,陈骞当然马上接见了那名被俘逃回的晋军斥候,这名晋军斥候则向陈骞如实禀报道:“大将军,小人被俘后,被押到了贼军的中军大帐门前接受审问,在大帐门口听到有贼将问张志逆贼何时才能出兵决战,又说他们的粮食只够吃不到一个月了,催促张志逆贼尽快想办法打退我们。”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陈骞赶紧追问道。
“贼军只给小人吃战马吃的生豆子,还打小人,小人就乘着晚上他们疏虞防备,悄悄逃出了他们的营地。”晋军斥候赶紧如实回答。
陈骞点头,挥手说道:“明白了,下去领赏吧。”
晋军斥候一听大喜,赶紧告退,结果这名斥候前脚刚走,旁边的王浑马上就说道:“大将军小心,我们的这个斥候,很可能是贼军故意放回来了,还故意虐待他逼着他逃跑。”
“这点我当然明白。”陈骞冷笑说道:“张志逆贼何等奸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俘虏偷听到他和部下的重要谈话?我敢打赌,什么粮草不足的话,肯定是他故意让我们这个斥候偷听到的。”
“那张志逆贼想干什么?”司马骏无比疑惑的说道:“一边希望和我们尽快决战,一边故意放假消息让我们以为他粮草不足,诱使我们继续坚守不战,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