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禁之事确实并非分内之事,有人接手,张浩也并未强留,直接招呼了手下人,道:“兄弟们,咱走。”
一众兵丁听从命令,纷纷放下手中工具随着张浩离开。
走了几步,吕三出言,有些担忧地道:“小旗,咱已灭了火,只剩下处理些善后事宜了,袁唯现在接手,岂不是没咱兄弟什么事了?”
说完,深怕张浩误会一般,赶忙又道:“小旗,某倒不是想拿这份功,只是不愿咱兄弟拼着命得来的功劳便宜了袁唯。”
吕三究竟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是他们的谁都不能抢走。
张浩微微一笑,回道:“放心吧,该是咱兄弟的,谁都抢不走。”
天一亮,张浩便早早回了家。
正走至门口,便碰到了正准备出门的张景宁。
“儿子有个事想求父亲帮忙。”张浩主动道。
张景宁态度依旧恶劣,用鼻子出言问道:“何事?”
张浩嘿嘿一笑,把昨日勇灭木材仓库大火之事原原本本与张景宁转述了一遍。
“父亲,前几日抓了个通缉要犯得来五百两赏银,总旗便霸占,儿子没应,昨日救火之事,儿子担心又会被总旗占为己有,儿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儿子那群兄弟用命换来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张浩诚意满满,却并未得张景宁好脸。
张景宁冷冰冰嗯了一声,回道:“知道了。”
至于帮忙与否并未明说。
什么人嘛,帮不帮忙的,你好歹说一句啊!
“父亲。”张浩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毫无疑问,依旧并未得到他老爹的回应。
算了,爱帮不帮。
若救火真没他们什么事的话,那他就借着教朱厚照戏法的名义进宫一趟。
朱厚照他应该不会再找后账吧?
张浩正暗自苦恼之际,张景宁则是转道去了五城兵马司巡视东城指挥司。
......
太阳升的老高了,朱厚照才幽幽醒来。
一睁眼,一旁的刘瑾便端着水适时迎了上去,嘴中谄媚喊道:“陛下,醒了?”
朱厚照接过水,漱了嘴,问道:“什么时辰了?”
刘瑾接水了,依旧满脸谄媚,回道:“巳时了,陛下,奉天殿朝臣还等着呢,要不让他们回去?”
“都巳时了?”朱厚照惊叹一声,懒散回道:“嗯,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刘瑾应了一声,拿了朱厚照衣裳,又道:“已等候这么多时了,也不差这会儿了,奴婢先伺候陛下更衣。”
刘瑾更衣之际,又道:“陛下,昨个儿东直门附近的仓库着火了,那火光把宫里都照亮了...”
还未说完,朱厚照便问道:“张浩就在东直门吧?”
提到张浩,刘瑾脸色有些不好,却还是回道:“陛下记性真好,就是在东直门,不过,张浩只负责看城门,仓库的事估计与他也没读到关系。”
朱厚照也没再回应了,好像从未聊到过一般。
给朱厚照穿好衣服,刘瑾才道:“陛下,那奴婢去通知朝臣退朝。”
朱厚照也不言语,只简单摆手应了一声。
刘瑾才退出去,巡视东城指挥使郭彬便到了。
一见到朱厚照,郭彬便跪下请罪,情真意切地道:“陛下,昨晚东直门仓库走水,总旗袁唯应对不当,未能及时救火,臣也撤了他职只等陛下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