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岳的事情上,其实不能全怪吕三,毕竟短时间之内,这样的人并不好找。
这种雕刻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毕竟,雕刻出来还需印刷到纸上的。
单从民间寻找,即便余留出时间,恐也很难找到满意的,若是可能的话再从朝廷所养的官匠中物色几人出来,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想好这些后,张浩拿着画在纸上的底板进了宫。
既然想好的事情,那就抓紧时间去做,不然失去良机后悔也就晚了。
因为段齐的事情,朱厚照正郁闷着呢,慵懒躺在软塌上,闷闷不乐道:“来了?赐座...”
每次来朱厚照这家伙都那么百无聊赖的在软榻上躺着,朝中就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吗?
张浩道了声谢,并未依言坐下,“陛下,臣...”
喊了一声,正要靠近朱厚照,却是被刘瑾拦了下来,“站定,有何事在此处说便是,休得靠近。”
这是什么意思?是怕他图穷匕见刺杀朱厚照,还是怕他与抱伤朱厚照的大腿抢了他的风头。
这狗东西还真是忘恩负义的很,若非红阳教的事情送了他一份功劳,他现在能掌管了内宫监吗?
当着朱厚照的面,张浩也不与这狗东西计较,与这狗东西计较倒显得是他小肚鸡肠了。
张浩好像没听到一般,边往前走,边举了举手上的扑克,道:“陛下,臣说的那好玩意弄出来了。”
这个诱惑可不小,他就不信朱厚照能不动心。
这一边,朱厚照听了张浩所言,一改刚才的颓废之色,竟是忙忙慌慌地从软塌处起身,连鞋都顾不上穿,三五下跑到张浩跟前,从他手中接过了扑克。
另一边,刘瑾完全没想到朱厚照为了张浩手中的这个诱惑竟是着急到了如此地步,心中虽有愤恨,却也是谄媚的踢了朱厚照的谢,跪在朱厚照脚下,劝道:“陛下,穿了鞋吧,地上凉...”
朱厚照王府没听到一般,也不搭理刘瑾,抓着张浩道:“你说,此物如何玩。”
朱厚照着急,张浩却是淡定,越过刘瑾,走至朱厚照身边,道:“陛下,先坐,坐下咱再说。”
马上都已落座了,还穿刘瑾拿来的鞋作甚。
至始至终,朱厚照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扑克上,完全就没理过刘瑾。
刘瑾手中提溜着鞋却也不觉尴尬,重新放回原位,快步走至朱厚照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朱厚照手中的扑克,企图在合适的机会能说上几句溜须拍马之言。
张浩也不理会朱厚照身旁的刘瑾,与朱厚照详细介绍道:“陛下,此去臣取名了扑了,不仅能够用来变戏法,两到三人也是能够对弈的。”
现在能用来对弈围棋,太过高雅了,一般人短时间之内很难找到其中的乐趣。
朱厚照是其中之一,张浩也是其中之一。
“还能对弈?”朱厚照颇为期待的问道。
只要朱厚照不嫌粗制乱造,感兴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