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徐光祚现在就恨不得找人杀了张璁,但他没敢这样做,毕竟张璁是内阁次辅,也不是轻易就能杀掉的,如果没刺杀成功反而会遭受更严重的后果。
“国公爷,我们在丰润的铁矿被丰润县的官兵给围住了,要求您亲自持着户籍凭证去登记,同时缴纳三万七千四百多万银元的矿税”,这时候,徐光祚的管家跑了来,向徐光祚禀告了一句。
徐光祚虽然已经知道张璁是加征矿税,但他没想到张璁搞得新税政收税收的这么狠,一时也就更为气愤:“张璁他这是要干什么!老夫在丰润的煤矿一年卖出也才不过十来万银元,他却收我超过三成的重税!我这煤矿还要不要开!还要不要盈利!”
徐光祚气愤至极之后就立即要进宫求见皇帝朱厚照。
朱厚照自然不会见徐光祚,现在的朱厚照只躲在深宫里,与科学院工程院的人一起搞研究,根本没空理会朝政。
“国公爷,您请回去,皇上现在正在和科学院的人一起搞电学研究,没有时间,您要是真有什么要紧的军务,直接递奏疏到近卫军枢密院是一样的”,司礼监的谷大用笑着说了一句,就是不让徐光祚有机会见到朱厚照。
徐光祚无可奈何只得走了回来,一时发了狠:“陛下专心圣学之事,一任朝政由这帮奸臣打理,江南搞得士绅含怨不说,如今又收矿税,甚至以重税课之,此政无疑让两京权贵也含怨,长此下去,天下岂能不乱!既然陛下如此不顾天下安危,我徐家又何必在乎,大不了煤矿不开便是,看你们如何征税,让丰润的所有矿工自己回家!”
……
这里,张璁来到了朱厚照面前:“陛下,关内征收矿税的事果然引起了巨大反弹,开矿之勋贵士绅等豪强尽皆罢矿,这还算轻的,甚至有直接怂恿矿工抵制征税的。”
“这是预先料到的,张卿,朕知道这件事很难,但是,我们开了很多次廷议,朕话不想多说,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无论再难执行也必须执行!不能因为担心小范围的事变,而枉顾大明江山的长远利益!”
朱厚照说着就拍了拍张璁的肩膀。
张璁毅然地点了点头:“臣明白!请陛下放心,臣已决定将个人清誉置之度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矿税收上来!”
朱厚照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夏言,他不知道夏言即将抛出来的橄榄枝能不能成功熄灭张璁掀起的这次激烈征税与抗税斗争,但他知道这是他让大明能够不放弃北方大片领土同时又能实现经济效益的唯一办法。
张璁这里回到内阁值房,阁臣康海看了他一眼,只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张璁现在做的事是很得罪人的事,以至于他这个内阁首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负责国税局的王廷相跑了来:“阁老,丰润一煤矿五百余名矿工打了我们去征税的税监,打死了两人,但这煤矿是定国公的产业,您看?”
王廷相说后,张璁不由得抬起了头,问道:“打死税监?去看看!让国税局再调五百名税丁跟上。”
于是。
张璁便赶到了丰润县。
正巧定国公徐光祚也赶到了丰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