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一事,小生年幼时也有这般疑问,现在已是不再迷茫。与大衍一仗非我一人的想法,也不是我大秦秦帝一人的想法,而是我大秦国数千万老秦人的想法,也是天下各国仍有壮志之人的想法,敢问前辈,可能忽视这亿人之愿?”
“敢问前辈,可曾在山下走走?小生从秦关一路走来,见到旧魏人生计,也算是明白了他们为何有希望我大秦能赢的想法,若有能耐的势力还好,那些平头百姓,在大衍种姓制度之下可曾过得舒心?就算是大衍胜了,这天下又能安稳多久?与其如此,还不如由我大秦将这天下掀翻,破而后立,先杀后养,我陈向北一心如此,为了这宏图伟业,杀人又何妨?”
“前辈青灯古佛,不知道沙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不想死,也不想让我的同袍死,小生没有前辈这般能耐,只伤不杀,也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束手就擒。就算我一手血腥,但若是为了天下大安,算得了什么,若到了那时,前辈还觉得我是错的,前辈大可一来让我一入地狱,且看阎王收不收!”
陈向北之言对方明镜颇为不尊,而其身边的一心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合十道,“施主杀意太重,怕是会入了魔道,还请施主随小僧走一趟,念几本佛经为好。”
“念不了念不了,小生是个榆木脑袋,这佛经听不到也读不懂,就谢过小师父好意了。”陈向北撇过了头,看向方明镜再一躬道,“小生所答,可还让前辈满意?”
稍稍皱着眉头的方明镜感受到陈向北的笑意之后伸出右手对着其一压,一道金光佛掌从空中压倒了陈向北身上,将其压倒在地无法动弹,“你说得对,贫僧太久没出门走走了,但你手上数万死魂还在,就在这好好想想吧!”
说罢,方明镜就带着两人朝着山上飞去,而其走后片刻,芈犯奀和陈向北身上的金光方才消散,刚一脱身,芈犯奀就到陈向北边上将其扶起带着几分厉色道,“这个秃驴,几年之后我毕将其压在你身前,赔个不是!”
“不必了,也就你这个憨货没看出前辈帮了我一把,前辈后发的一掌虽说有不小疼痛,但却是暗地里将我的经脉打宽了许多,背起剑来也不像之前那般吃力了!”陈向北起身将湛卢剑背在身上,如无事发生一般朝着前方走去,“回去吃饭,原本以为这一劫会难一点,却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多了,念佛的人,果然慈悲。”
芈犯奀闻言,收敛杀意跟在陈向北身后一道往厢房回去,即便方明镜并无大恶意,但是芈犯奀还是懊恼不已,今日遇到的事慈悲人,又哪能保证回回遇到慈悲人,自己还是太弱。
可芈犯奀哪知道,这天下又有几个方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