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那些日子,梅疏玉日日食补于她,还惯着她,在房里放了许多零嘴,不胖才怪呢!
“七妹妹这些日子可还好?”
柳珍走上前来,笑着看着她。
柳寄玉转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她。
见她气度较之以往有很大的变化,想来是与六皇子定亲的缘故。
她敛了神色,笑道:“瞧我这样就知道我极好了,六姐姐呢?如何?”
“我也挺好的,家里都挺好的。”
柳珍笑着挽着她的手臂,“瞧你脸色有些苍白,应当是舟车劳顿,该歇一歇了。”
随氏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该歇一歇了。”
几人进了府去。
柳寄玉回了渺渺院好生梳洗了一番。
随氏则是在外间,同那些个嬷嬷问话。
茴香给少女梳着发髻,听着外间随氏的声音,低声道:“若是夫人晓得了姑娘受伤和梅三公子的事,定是会大发雷霆的。”
“那些嬷嬷可知是沈知知手笔?”
“不知,此事仅我与姑娘知道。”
柳寄玉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届时阿娘问起,便说那老妇是有癫狂之症,不可说岔了去。”
“奴婢省得。”
“那梅三公子呢?”
茴香又问了一句。
柳寄玉沉默了一会子,“此事我来解释。”
“柳愔愔!”
她们二人方说完了,见随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柳寄玉使了个眼色,茴香便敛眉垂眸退至一旁。
她起身来,转身抱着随氏的手臂撒娇,“阿娘,怎么了呀?”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随氏气得扒拉开她的手,坐了下来,肃着脸问她:“为何要骗我说长安景色好,想要多待两日?”
少女眨眨眼,“长安景色本就好啊。”
她还不肯说实话。
随氏气急,“那你身上的伤势从何而来?”
少女不吭声了。
“你倒好,一个人在外边儿一声不吭的就抗了下来随氏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
柳寄玉见状,忙上前去,“阿娘,我无事,休养几日就好了,您快别这样。”
“你与我说,怎么受的伤?”
随氏紧紧盯着她。
少女噘嘴,“我也不知道,我就瞧着街边蹲着个小姑娘,唤茴香上前去看看,结果那老妇突然就冲上前来刺我一刀,后来才知道,那小姑娘是那老妇的孙女儿,因着那老妇年纪大了糊涂了,以为我们要伤害她孙女,这才做出这癫狂之事来。”
“当真是这般?”
随氏微眯着眼看她。
柳寄玉耸耸肩,“应当是吧,那不然她好端端的,作甚伤我。”
随氏细细思量着她的话。
这般说,倒也说得通。
她这样想着,抬眼瞪了一眼小姑娘,“你一人在外,就不要多管闲事,将你自己牵扯进去,这次幸好没有伤及要害,若是有个好歹,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柳寄玉忙点头应和道:“是啊是啊,我也知道的,吃一堑长一智嘛,我也是吃了苦头,得了教训的。”
小姑娘模样娇美,眉眼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随氏心头一软,自己的小女儿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因着夫君是朝中重臣,能先得到消息,这才将家中的小女儿送去益州,那最最重要的及笄礼都未在京师办。
若不是为了避风头,躲事端,随氏哪里舍得她跋山涉水去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