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筑咂咂嘴,转头瞅瞅常超,再瞅瞅沈诚言和程梦飞,“我怎么觉着这小子在骂我呢?”
“谁让你姓苟呢。”
沈诚言笑着招呼俩人进屋,沈墨也跟在婶婶后面回屋,捂着嘴很辛苦地忍着笑。
房长安骑着车出了沈诚言家在的巷子,就停了下来,掏出红包,拆开数了数,整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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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后市创业赚了钱的房长安,对于这种数额的压岁钱也只是听说过,并未给出或者收到过,因此哪怕提前猜到里面有不少钱,他也怔了一会儿。
这年头的两千块钱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一年的生活花用了!
难怪程梦飞说下不为例,这应该有包子铺生意大火的原因在,加上自己成绩好,又来的勤快,公事私情都有,才一下子给了这么厚的红包。
这么多钱当然不能揣在身上,房长安骑着自行车来到灯塔所在十字路口旁边,镇上的银行都在这一横一竖两条街上。
这里是镇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当然作为一个小镇,也就这里繁华了,白天的时候大多人流熙攘,临近春节尤其如此,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人都已经散了,暮色之中,废弃的灯塔黑沉沉地矗立,附近店铺、民房许多都已经亮起灯光。
白天的时候银行门口无疑也很热闹,堆着停放的自行车,来办理各种业务的人群进进出出,到了银行关门,就成了最冷清的地段。
银行自动存取款机只有一台,另一台只能取款而不能存款,都没有防护罩,房长安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观察了一下,这才迅速骑着车过去,停下车都没上锁,迅速到存取款机前插卡输入密码,把钱放进去。
沈诚言大概猜到他要存进银行卡,或者说准备给他存进卡里的,都是崭新的钞票,机器扫描一遍过。
房长安确认存了一千八之后,迅速取出银行卡放回兜里,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穿着军绿色棉大衣、带着狗皮帽子的身影迅速靠近过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低着头,双手很怕冷地揣在怀里,脑袋小幅度迅速左右四顾,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肢体动作隐隐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紧张。
房长安心里一突,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自行车,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那个中年男人来到房长安身旁,迅速贴近了过来,同时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黑暗中远处店铺灯光在他胸前闪过一抹寒芒。
房长安衡量了一下自己距离自行车的距离,以及双方可能存在的身体敏捷程度差距,迅速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任由对方贴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孩,把钱拿出来!”
对方压着嗓音,很低沉地威胁,但能明显听得出来他非常紧张,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叔叔,我……”
房长安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声音颤抖,身体也在发颤,说不出话来。
男人没有等他开口说话,迅速把手伸进了房长安的棉袄兜里,没翻到,又伸进怀里面,摸出了房长安的钱袋,伸手一拽,发现被一根绳子绑在棉袄的扣子上,果断用手里的小刀割断,同时低声问:“里面有多少钱?”
房长安如实到:“一百,一百二十多。”
对方用颤抖的手把钱袋揣进怀里面,声音颤抖而急切:“还有吗?你取的钱呢?”
“右边,里面兜里,还有两百……”
房长安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叔叔我都把钱给你,你别杀我好不好,杀人要被枪毙的……”
“我只要钱,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