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刚程娟说她叫什么来着?
脑海中闪过这个疑问的时候,随着前方纯美少女走进过来,并且似乎因为站在沈墨旁边,而朝他投过来一抹打量的目光,房长安觉得脑海里面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
没记住,但是莫名地觉得很重要,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重要。
可就是想不起来!
房长安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下一刻,他记起来了!
随着“八十”走近校门,送她来的车里面的人也打开车门下了车,望着前方少女的背影叮嘱着说道:“慢一点,小心车,我回去了。”
“知道了,爸!”
女孩转过身,朝父亲挥了挥手,随即避开了一个骑着骑行车返校的男生,轻快地小跑向沈墨与程娟。
房长安的目光越过了巍峨庄严的学校大门阳光下的阴影中的纯美少女身影,看到了站在丰田车旁的她的父亲。
目光在这个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愣住。
车旁的男人看着四十多岁样子,皮鞋、西裤、白衬衫,衣冠楚楚,面相颇为富态,挺着啤酒肚站在校门阴影外的阳光中,颌下有着一颗黑痣的脸上挂着温和温暖的笑容,注视着女儿轻盈轻快的背影远去。
时隔两年,房长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认得他,但他确实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人,正如昨天从镇上来市里面的时候,他在大巴上最终还是认出了那个纹身男人一样。
“八十”的父亲,就是两年前程梦飞差点出车祸时,那个试图敲诈的醉驾男人!
出于房长安这时候完全无法理解的缘故,房长安看到他,并且认出他的时候,忽然就记起来了一件关于“八十”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在这一刻他同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哪怕他在很多时候自认是一个“三观比较正”的人,但他实际上,似乎比他认为的自己要冷血很多。
因为他记起来的事情,是大学毕业之后,某次以为高一、高四同班的同学,后来似乎在镇政府上班,在通知他要结婚的事情的时候,微信电话里面的一段闲聊。
说起了“八十”。
曾经完全记不起来的事情,在这一刻格外清晰,不过对心理学有一定了解的房长安知道,这大概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清晰内容,并不一定就是当时的具体聊天内容,但大意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你还记得‘八十’不?”
“呃……”
房长安其实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但不好意思承认,因此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对方于是提醒:“就八十块钱一夜的那个女生,长得贼漂亮……”
“哦,哦……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也刚知道不久,好像两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