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上就拿了把剪刀在脖子上比划着,艳丽的面容上满是肆无忌惮的威胁。
奴婢们被自家小姐这决绝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放下剪刀。
闻声赶来的中年夫妻看见这个场面,一点慌乱的神色都没有。
夫妻两人谁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中年男人张口骂道:
“我们辛辛苦苦养你十八年,就是让你这般威胁恐吓我们的?不争气的东西,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要是真的想死,你就赶紧去死,别这么在家里闹腾,传出去惹人笑话!”
“爹!”本来还拿着剪刀闹腾的少女愣住了,气咻咻地喊了一声,又喊了一声:“娘!”
“别喊我!我和你爹一个意思!你今年已经十八了,不是八岁的小孩子了,还给我们来这一套,真是不长进的东西!”
妇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沉静,似乎对女儿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已经习惯了。
她走到桌前,从桌上的针线筐里又挑了一把剪刀递给女儿:
“你手里那把剪刀太钝了,不太好用,用这个!”
“我,我……”
面对如此强势的爹娘,陈婷婷很快崩溃了,气的跺脚大喊:
“你们都不疼我,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
“疼你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来气我们?”
妇人说罢,又转头对丈夫说道:
“先前给她准备的那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是卖了吧,回头你看看王媒婆那里送过来的人选,有差不多的就把她打发出门算了,何苦天天这么留着给咱们自己找气受!”
妇人的态度很淡定,还透着几分坚决。
中年男人立刻点头:
“没错,早两年把她打发出门,哪里有如今这么多事儿?我这就命人去叫王媒婆来!”
要是李多多在场,肯定要给这两口子鼓个掌点个赞,这才是父母教育儿女的正确方式。
只是可怜了陈婷婷,被父母这一唱一和直接打垮,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扔了手里的剪刀,瘫在椅子上哭哭啼啼开始控诉:
“这事能怪我吗?明明一开始去相看,你们也是愿意的,好不容易我看上这个人了,你们却又不愿意了,为什么呀?他哪里不好了,怎么就配不上我了?爹你不过是的个县令,怎么就瞧不上他了?!”
“是,他样样都好,样样都让人喜欢,可偏偏他叫这个名字不好。”
陈县令听女儿哭的这么有理有据,语气也不由软了下来:
“就在昨日,爹爹已经接到了京城那边送来的消息,谨王带着七皇子跑了,大皇子手下的人正到处搜罗他们呢……”
“这些都是他们皇家的事情,爱怎么争怎么争去,关咱们什么事情啊?只要爹你不胡乱站队,不掺合进去,咱们到底怕什么呀?”
陈婷婷不耐烦的打断了陈县令的话。
陈县令无奈叹息:
“所以才说呀,我是一点儿是非都不愿意沾染,可偏偏那个七皇子,他大名就叫赵明怀!”
“爹,你的意思是,仙台山的那个赵明怀,很可能就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