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当真是活该此败啊!”
沉吟片刻,太史慈不由忽然说着,随即又道:
“值此危难关头,不思一同琢磨如何阻止敌军追击,以令全军摆脱困境,却反而还依旧在勾心斗角,算计同僚。”
“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太史慈不是愚笨之人,张英所惯用的拙劣伎俩又岂能瞒过他?
他不由仰声讥讽起来。
只是,眼见着刘繇眼角间隐约间已有坚定之状。
太史慈一时心绪顿时落寞了下来。
“使君啊使君,你我贵为同郡,却没想到再此等战局关键之际,您却甘愿受张英此等小人驱使,执意让慈与姜宇前去送死。”
“好,好极也!”
此刻,太史慈面上神情已经有所不满。
而当从旁的姜宇听闻着这席话时,他年纪轻,脾气火爆,却是受不了这份气,不由怒骂道:
“什么?”
“那张英小儿竟然是这等卑鄙小人,竟然还想我们去送死?”
“不行,我得先去把这狗贼的首级斩下来。”
说罢,曲阿小将便操起刀,准备动手。
“姜宇,稍安勿躁!”
不过,一旁的太史慈瞧其满腔的怒火,立即安抚着他。
渐渐安抚下来姜宇的情绪波动后,他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双目炯炯有神紧紧凝视着刘繇,一字一顿,肃声道:
“刘使君,既然汝只是将慈与姜宇当成尔等随时皆可以的牺牲品。”
“那慈也不妨再此表达一下立场。”
“从今以后,慈将与汝等将再无丝毫关联……”
“子义,子义……”
只是,面对着刘繇的呼唤,太史慈却是置之不理,而是继续自顾自的予以说着:
“当然,想当初慈从东莱南渡抵足江东,乃是您让我留于军前,我太史慈性格直爽,恩怨分明,既然刘使君对待慈有恩,那我自然不会不报。”
“此次,慈会率一部抵挡袁军攻势,阻拦敌军的追击脚步。”
“但还请刘使君记住,此次过后,你我恩情将一笔勾销,日后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将与尔等再无丝毫关联。”
此言一落,瞧着太史慈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坚毅,刘繇想试着解释:
“子义,你千万别误会,还请听我解……”
只不过。
太史慈却不屑一顾,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彻底失望了。
随即,他便前去挑选部分精锐旧部,准备去阻拦袁军的攻势。
脱离主力部众的时候,太史慈不由忽然侧首瞟向从旁的姜宇,沉声说着:
“姜宇,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去了,没有必要与我共同抵挡袁军那强劲的兵锋。”
“子义兄,你这是什么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是那抛弃兄弟之人?”
瞧着此刻姜宇情绪顿时涌了上来,太史慈不由连忙解释着:
“不是,姜宇,你听我说,袁军的主力部众,其战力之强悍,单凭我们这点兵力压根无从抗衡,此一战,乃是九死一生的战斗。”
“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是为了报答刘繇恩惠,可你现在年纪尚轻,并不需要继续留守于此做牺牲品。”
“我希望你现在便离开,凭借你的武道,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相信都绝对会有更广大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