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速度再增,掌影更甚,让众人更加吃力,似遭受多对手掌围杀。
以一人之力,围攻十几人!
没过多久,众人就败下阵来。
黑衣人终究是凝血境的高手,一双肉掌纵横,不过几个回合,就把镇民们的武器打断。
当清河镇的镇长披着睡袍,急急从屋子冲出来的时候,就见整个镇子到处都是哀嚎。
四名黑衣人,将数十位镇民逼入下风。
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在凝血高手的掌、刀、拳、腿上倒下。
有的人被打一掌,横飞到房里,不知生死。
有的人被一刀砍中,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还站着的人,也都浑身挂彩,鲜血淋漓,只得咬牙死撑。
这便是武道境界的差异。
四名凝血高手,杀得几十名锻筋、易骨死伤惨重。
镇长老脸一怒,视线震撼扫过全镇。
一名名重伤、生死不知的镇民映入眼底,最后看见镇上木墙,大钟边上那倒地的中年男子。
镇长看见中年男子满身鲜血,从胸口到腰腹被劈开,倒在木墙边,爆出的血液流到墙下,染红一大片土地,不由双目一红。
他胡须怒张,一声怒吼:“欺人太甚!”
在努吼中,镇长干瘦的身躯瞬间暴涨!
他苍老的身躯顶天立地,干瘦的四肢上,心脏怦然间,肌肉鼓起,有大河川流般的声音在全身响动。
眨眼的时间,他居然从一个矮小老头,变成一个昂藏大汉,体表血色浮动,一身气血纵横。
那等威势,赫然也是凝血高手!
他怒目圆睁,几乎赤色的双眼看了木墙上那黑衣人,再迅速转头。
一名黑衣人正击败一群镇民,从腰间拔出长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镇长大喊一声:
“贼子,给我住手!”
接着,他像一名巨人般踏步冲锋,陨石似的飞跃而来。
这让拔刀的黑衣人看见,顿时吓了一跳。
在一群锻筋易骨中间,杀出一位凝血,确实让他心里一惊。
加上这个场景,他半天前才看过。
一名同样七老八老的凝血强者,不久前才展现炼窍修为,轰杀他们二十位兄弟。
这让他心里不由产生阴影。
万一这老者也是这样,突然从凝血变成炼窍大高手,把他们一举轰杀,那岂不是惨了?
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黑衣人动作一顿。
黑衣人下意识的迟疑,让那名刀下危险的汉子顿时有了生机,连忙踏步飞退。
黑衣人也没有理他,只是稍微一退,避开镇长扑来的一击。
然后持刀而起,对着镇长展开试探攻势。
镇长怒吼连连,拳脚纵横,带起一阵血色狂风,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轰隆轰隆!”
两人对拼间,气血爆发,空气振动,连地面飞起的砖石都要被磨灭了。
路战在屋里,也听见钟声,听见打斗。
他面色一变,一边站起身,一边叮嘱白婉:
“照顾好遥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婉目露担忧,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点头,快速往玉微房间走去。
见妻子离去,路战目光稍安,转过头凝视外边。
耳边听着那喊打喊杀的声音,听着刀兵碰撞之声,路战双眼不由深沉了起来。
过往的回忆,在他心头流淌。
他威严的面孔上,露出凶狠的神色。
他踢开家门,任由木门回弹,自己头也不会冲了出去。
路战一出家门,看见混乱的战局,双眼微凝,也不再多想,身上气血涌现,大吼一声:
“何方宵小,敢来犯我!”
然后,一拳击出,又冲向一位正在横扫镇民的黑衣人。
这人一时不防,被路战那浩然拳劲击退,只得退后数丈。
路战并没有放过他,直接冲了上去,压着黑衣人一顿暴打。
他拳拳生劲,劲力连绵不绝,拳影无数,几乎连成一片,顺着气血流转,舞出血色长红。
四名黑衣人,两名被镇长与路战抵住,余下镇民得以扭转局势,将力量集中到剩下两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