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食指放在盒子上面右上角,拇指放在下面的右下角,往外一抽,便打开了。
宋渊赶紧上去,把盒内的东西拿出来,抓着盒子的两个部分,坐到另一个桌前,细细研究。我们三人也凑到烛火下面,翻看起里面的细碎。
一个小布包,一张纸条。布包打开,我们就都不说话了——里面是一颗与另外四个同样式,不同材质的扳指。
郑道士毫不客气地将那扳指拿起来,套在自己手上,我都看呆了,问他为何要拿走我父亲的东西。
郑道士皱了皱眉,说道:“郭泽成是你父亲?!”
“您知道我父亲!对,我就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孩子!”
郑道士眼睛转了转,说道:“嗯……哦……是这样啊,贫道与你父亲相识甚久了,这个东西还是由贫道保管比较好,你就不用管了。”
周玖良一把将郑道士戴了扳指的手按住,然后又似触到火一般收回,说道:“道长,是这样的,我们也需要这个扳指。您若是不能给一个合理清楚的解释,恐怕不能让您轻易拿走扳指。”
宋渊见我们三人成对峙之势,也赶忙放下那盒子,抽出佩剑站到我身旁,只是不知该将剑尖对谁。
郑道士将左手放置在丹田处,搓捻起扳指,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半晌说道:“贫道算出你父亲有一劫难,故而前来查看的。你们也看见我之前受伤了。那个伤我的人,一路跟踪至临益书院后山顶,才出招打我个措手不及,想来也是为这扳指来的。若是将扳指给你们,不出一日,他就能将你三人轻松屠净,截取此物。”
我听了他的解释,虽说并不全信,但想到之前棠浪**的经历,觉得他也不是奸恶之人,便不再纠结扳指归属,说道:“既然道长这么说了,我也不多过问。只是您能否保证这扳指不会落入贼人之手,在我父亲需要的时候,还回来?”
郑道士严肃地说:“见到你父亲,贫道自会归还!”
“好,多谢道长!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固执了,道长说的有理。我们还是赶紧看看这张纸上写的什么吧!”我将脸偏向站着的宋渊和周玖良,眨了眨眼,示意他们不要再为难郑道士。
周玖良有些不忿地一把抄起那张纸条,在桌上铺开,上写几行字:泽成无恙,解木盒不焚之因,便可寻我踪迹。
木盒不焚之因?我转身将那个鲁班盒拿来,细细打量,轻轻扫灰。果然黑灰下面,木盒确实未受一点儿损坏,正当我和周玖良讨论为何这盒子不会着火的时候,郑道士似乎是已经有答案了,不说话,手肘放在桌上,杵着下巴静静看着我们争论。
“我是觉得可能这木盒泡水了!”周玖良说。
“会不会是材料问题?这世上树木千万,定有一种是克火不燃的!”我反驳他道。
宋渊插嘴道:“道长,您与三少爷生父相熟,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郑道士的脸上还残存一点儿温柔,被宋渊点了名,就马上坐直身子,装模作样拿起盒子说道:“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