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我遇到了他。”
说到这里,温瑶的声音忽然顿住,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克制的不想要流露出内疚,却还是不小心从眼睛里倾泻出来的那种。
片刻后,她抬眸朝已经脸色阴郁到不能再阴郁的男人注视了过去,平静的开了口,“我就觉得我无法跟你将就了。”
“将就?”江景深低低的,冷冷的,拖着腔调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嘲弄尽显无疑。
如果说他之前胸口里攒着无穷的怒火,但他有本事让它发泄不出来,那么现在这显然就是爆发了似的怒气狂飙,男人手背伤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温瑶抿了抿唇,努力想让自己演的更加逼真点,“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一个礼拜都泡在酒吧里吗?”
“因为我无意中发现,那个男人每天都会去酒吧里喝酒,我跟着他去的。”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温瑶还是懂的,她很快接着道,“我没有出gui,不过从现在开始,我追他,就不算了。”
正厅的吊灯很明亮,男人脸上每一个表情她都看到清清楚楚的。
说真的,她没明白这男人这么生气干什么?
她利用价值也没了,他也说了不爱她。
但最终想了想,还是将一切都归咎到了男人的自尊上。
这男人大概觉得她就是被玩弄在掌心里蹦跶不出他手掌心的小宠物,自以为能控制一切。
可他没想到,她居然要翻出他手掌心了,所以才这么生气吧?
温瑶扯唇冷冷的笑了笑,她站久了有点腿酸,干脆利落的坐了下来,却离的他还有点距离,坐下来之后,跟着,温瑶脸上的情绪一下子因为好像什么都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似的,她仰着后靠着,道,
“左右的确是我甩了你,看在三年的情分上,我懒的再跟你闹,如果你觉得就这样派两保镖守门口,关着一个不爱你也不喜欢你甚至有点讨厌你克她的女人,能让你被甩而在心里找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和安慰的话,您继续。”
她这话说的?
瞬间将江景深钉在了没节操且挣扎着死不愿意松手的痴汉形象上。
她说完一切,就不再出声,而是低着头,沉默的玩起了手机。
江景深除却听到她说将就那两个字而荡满了胸膛的愤怒外,怒到极致后,理智反而渐渐的回笼。
他周身气场冷而压抑,但又从容而冰冷。
尤其是他眼里带着的讥诮和嘲讽。
似乎她说的话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诉说者当事人温瑶却一本正经的在解释。
他没说一个字,却又像是狠狠的用眼神漫不经心的,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置于一个更高高在上的位置。
不屑,冷漠,生气,阴冷,从容,理智.....
他不说话,温瑶也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
但时间彷佛被拉的无限长那般。
他开了口。